目前分類:TWINS (101)
- Oct 09 Thu 2008 20:08
TWINS-我和他(61)
- Oct 04 Sat 2008 13:27
TWINS-我和他(60)
我不知道我敘述往事到底說了多久,只知道那一手啤酒已經被我們兩個人喝到一瓶不剩,當然啦,愛喝酒的P醬一定喝的比我多。
「那個Teddy禮拜六要來找你喔?」P醬問道。
「對啊。」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給那個騙子好看!」
P醬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面握緊拳頭,一副要扁人的樣子。我看著他發狠的樣子,越看越覺得滑稽,忍不住失笑。
- Oct 01 Wed 2008 19:03
TWINS-我和他(59)
「好啦」,我笑了一笑,接著說:
「因為我也喜歡男生啊,哈哈。」
「是喔!」P醬瞠目結舌的看著我,表情顯的超級訝異。
「對啊,搞不好我的故事比你還淒慘。」
P醬突然從原本的低迷情緒,轉化成積極想追問我情史的愛情偵探。
- Sep 28 Sun 2008 10:58
TWINS-我和他(58)
我伸出手去搭著P醬的肩,他竟像女孩子般的靠到我胸前,不斷啜泣著。
我突然覺得,P醬倒也蠻幸福的,還可以靠著我大哭一場。才不像去年底的我,可是獨自一個人在台中撞見那不堪入目的畫面,然後自己無助的在冷死人的冬夜裡啜泣,卻沒有半個人理我。
我輕撫著P醬的背,像大哥哥般的說道:
「有什麼事,說給我聽吧。」
P醬抬起頭來,用婆娑的淚眼看著我,我捏了捏他那可愛又可憐的臉,對他笑了一笑。
- Sep 25 Thu 2008 23:19
TWINS-我和他(57)
這是個深秋的週一夜晚,才六點天就黑了,微微的北風稍稍帶有一絲絲的涼意。
經歷一整天滿堂轟炸過後,踏著些許疲累腳步的我,獨自一人走在校園裡,享受著著輕鬆的時刻,漫步緩行的跺回宿舍。
我上了樓,走到宿舍門口,拿出鑰匙開了門,裡頭幽幽暗暗的,沒半個人在。我扭開電燈,放下書包準備坐下,突然從上鋪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回來啦...」
原本以為房間沒人的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的給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語音是躲在被窩裡的P醬所發出的。
- Sep 22 Mon 2008 19:26
TWINS-我和他(56)
我和他還是沒遵守老爸的教誨,轉眼間開學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我們從未「相找」過。我還是很自我的思考,他比我多待在台北一年,熟門熟路的,為什麼不是他主動找我?
這個僵局沒有人先突破的話,應該永遠會僵在那邊吧。
自我本位一點來想,其實我也毋需跟他「相找」,在大學裡認識的新朋友,一下子就掃除了我對新生生活的徬徨。
因為同寢的關係,我跟周秉賢、呂志權的感情變的很好。也互相取了綽號,我還是延用以往阿興,而宅男模樣的周秉賢,被我跟呂志權匿稱叫周宅宅。呂志權的綽號叫P將,P字的由來是因為他的英文名字Paris。為什麼要叫Paris呢,它跟巴黎沒關係,而是P將喜歡美國豪放女Paris Hilton,所以才取的。我對Hilton這婆娘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連周宅宅都認為她很正,實在是莫名其妙。
另外同寢的三個歷史系,除了睡我對床的新竹人彭致儒比較孤僻外,另外兩個邱顯慶(黑鬼慶)、曾煥煐(小英)都還蠻好相處的。
- Sep 20 Sat 2008 00:19
TWINS-我和他(55)
剩餘的暑假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九月的第二個禮拜,隔沒幾天就要開學了。父親到公司去借了廂型車,專程將我載上台北。
這是我第二次離家,不能說沒有遠行的惆悵,但更多是有些期待、緊張、興奮的情緒。比起一年前到台中去重考,我的心情是歡愉的,心中不斷想著的是去台北可能會發生的新鮮事。
一路上的車況不是很好,到了台北已經是下午四點。
- Sep 17 Wed 2008 11:38
TWINS-我和他(54)
隔天是禮拜日,外面熱的要死,母親竟然叫我載他去坐火車上台北。我心想:
「我是招誰惹誰啊?有那麼多班車不買,偏偏買中午三點十分的,是想熱死我嗎?」
我又想到,這也許是母親故意做出讓我們能夠有親近的機會,但也不用做在大中午吧,光是流那一身汗火氣就上來了,怎麼跟他親近啊。
雖然機會是出現了,但我與他依然相互的沉默不語。我悶著頭往前騎,直到火車站映入眼簾時,他才打破那無言的僵局,說道:
「其實,師大那裡蠻熱鬧的,在台北市中心,有夜市、捷運都很方便。」
- Sep 14 Sun 2008 17:20
TWINS-我和他(53)
在等待學校揭曉的幾天裡,我偶爾會有種忐忑,胡思亂想著一些天馬行空的「可能性」,像是:「補習班的落點分析是真的嗎?搞不好我會落到偏遠的學校。」
不過靜下心來再想想,在他的心裡,或許跟我同樣不安,害怕我考的比他好,或是真的成為他的學弟,這下子他肯定會尷尬萬分。
「我也不想成為他的學弟!」
放榜的結果總算吹散了忐忑的迷霧,最終的答案是以我的狂喜坐收,我考上了師大。國立台灣師範大學,這以往我不曾想、也不敢想的如天堂般的學校,再過不久,我竟然要成為她的新鮮人了。還好我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確認我的精神狀況還可以,要是神經衰弱一點的話,搞不好會跟課本裡的范進一樣,中了舉後卻犯了失心瘋而糗態百出。
這事在小村子裡一下子就傳開來了,親戚朋友打來恭賀的電話不斷,村長還差點來我家門口貼紅紙。說實在的,這年頭大學那麼好考,也用不著這麼大張旗鼓的宣傳。我的事被所有人知道一點好處也沒有,只不過徒增我的壓力罷了。
- Sep 13 Sat 2008 22:26
TWINS-我和他(52)
在放榜之前,我過著難得的少爺生活,父母出外工作,而他則是聽說到街上的飲料店打工賺錢,家裡只剩我一個人,悠哉的過著漫長的暑假。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一向習慣早上七、八點起床的我,卻變的得睡到日正當中才會悠悠轉醒。
暑假的日子是輕鬆寫意的,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小說。以前的我,只看漫畫,任何一頁超過一百個字的印刷品,我都不看。但經過重考這一年的洗禮與準老師小泓的潛移默化後,我不知不覺的開始喜歡閱讀起文字來。在台中的時候,我偶爾會跟小泓借他的小說來看,到了後來,小泓也允許我到樓下的租書店租漫畫之外的小說來看。我特別愛看有些歷史背景的小說,像金庸、高陽或二月河的,總覺得有個大時代背景在後頭的故事,非常的令人著迷。回到家的我,除了跑街上的租書店,也踏進一輩子從未進過的圖書館,借了一些更深奧的文學作品回家閱讀。
但比起小說裡多采多姿的情節,我的生活卻貧乏的要死,兩者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我的生命裡就只有父母、到了台中就只有穆泰儀跟小泓之間狗屁倒灶的事,不然就是和他的冷漠相處,至於其他人,頂多是嘻嘻哈哈、虛應故事,他們就像流星般在我的生命中出現又消失。
當一個人懂的越多,似乎就會變的更孤僻,現在的我已經很少去找以前玩在一起的孩子伴,就算找了也話不投機三句多。當父母親跟他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是看小說、看電視、玩電腦,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封閉世界裡。我開始可以體會到,在國中、高中時表現一向是高人一等的他,為什麼在家裡會顯得如此自閉了,因為如今的我也是跟他當時一個樣。與人接觸實在太麻煩了,還不如躲在房間裡,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
日子過的很快,指考的成績公布出來,我出乎意料的拿到了超高分,這是我這一輩子從未想像過的高分,我想父母壓根也沒想到我會考那麼好。到補習班去做了落點分析後,他們說我可以上政大或師大...。
- Sep 12 Fri 2008 19:32
TWINS-我和他(51)
驟起的午后南風,吹的台南老市區的碩大椰子樹葉沙沙做響。暑氣搭配著濕氣,加上人們產生的各種廢氣,灌入城市的中心,不管是何許人也,一被此氣掃到,必定汗水直淌。這就是南台灣的爆熱,熱到極至。
考場裡的電風扇被開到最大,還是吹不走那如蒸籠水氣四散般的溽暑。雖然這節考的不是國文,但我腦海裡卻浮現出小泓的嘴臉,他唸著文天祥的正氣歌,道貌岸然的說著那七氣是多麼讓人難以忍受,還說他在當兵時夏天的情況就跟文天祥關在牢裡沒什麼兩樣。其實,在這該死的考場裡,那諸氣併發的情景,我想,也稍可堪與文天祥比擬。
好不容易終於寫完了地理科的最後一題,那題的答案我毫無疑惑的填上了「谷灣地形」。
我半跑半走的離開那悶熱到極點的考場,走下樓梯,我抬起頭仰望著蔚藍的天際,剛剛的燠熱卻隨著我的心情轉換,已消失無蹤。我享受著榕樹底下的輕風徐徐,耳裡聽著樹稍上的蟬鳴唧唧,這就好似在對我鼓掌道賀般,恭喜我終於結束萬般辛苦的重考日子。
題目不難,各科我都還算會寫,估計至少有不錯的私立大學可以讀。這話讓陪考的父親聽了之後,開懷的笑了。在老一輩人的觀念裡,原本以為這個兒子未來只是當黑手或工人的料,沒想到經過一年重考後,會有極大的機會成為「大學生」。雖然現在大學生滿街走,但對父親而言,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 Sep 10 Wed 2008 14:53
TWINS-我和他(50)
我用力的掙扎,穆泰儀還是死命抓著我的背包不放手。
我奮力一步往前跑去,後面的穆泰儀用著巨大的蠻力硬是把我又給拉回原點。
突然間,「啪」的一聲響起,穆泰儀的手瞬時放開。他好像踢到什麼東西,整個人跌了下去,跪在地上。
我後方的壓力登時消失,趁著此機會,我一溜煙的跑出暗巷,混入了一中街的車水馬龍中。
跑到了一中街口,我才發現我白色的毛衣兩袖都沾滿了防火巷裡的污漬,脖子也不知道被什麼劃傷,留著長長的血痕。
- Sep 08 Mon 2008 10:16
TWINS-我和他(49)
「你可以放開手嗎?」我回過頭來瞅了穆泰儀一眼。
「你不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不爽,我就不放手。」穆泰儀緊緊的扯住我的背包。
「你幹了什麼好事你自己知道!」
「什麼事?我沒做什麼事啊!」
「再裝就不像了!」
- Sep 05 Fri 2008 20:26
TWINS-我和他(48)
這場急來的感冒,讓我整整病了三天,時睡時醒、昏昏沉沉的,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都是小泓來叫我吃藥、吃飯、喝水。聽小泓說爸媽得知我生病的消息,急著想上來台中看我,但小泓跟他們說我的情況有好轉,要他們不用太擔心,他會好好的照顧我。但母親還是寄了一堆成藥、雞精、蜆精之類的東西上來,要小泓強迫我得喝。今天從宅即便那裡收到那個大紙箱,看著裡頭那堆東西,我也只能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的表情。
我已經不再發燒,元氣也恢復了不少,除了偶爾咳嗽之外,生活都恢復了正常。下午開始我在農曆年後的第一堂課,心情看起來不錯的小泓,一連講了三篇國文,還要我寫了一些社會科的考卷跟參考書。
其實我壓根想像不到小泓竟然是gay,他那副樣子怎麼看都像普通的異性戀男人,電腦桌面放的是酥胸半露的美女圖,看電視時也會說哪個女明星很正、奶子很大之類的話。結果呢,他不但是同志,還是個0號咧。想到這裡,我腦海浮現出小泓被幹時那張臉,跟平日的他比起來,真覺得有些滑稽。
笑小泓,我自己被幹時的表情搞不好比他還蠢呢。
小泓的課上到五點,就下廚煮麵去了。吃完了小泓的美味湯麵後,我拿起背包,出門補習去,此時,天際依然微亮。
- Sep 04 Thu 2008 10:56
TWINS-我和他(47)
我放任手機不斷的振動,直到停止。
過沒幾秒鐘,手機又振動起來,我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接他的電話,接了只是聽到更多謊言,徒增更多痛苦與淚水而已。
我關了燈,躲進被子裡。
在幽幽暗暗的漆黑世界裡,我無法停止不想今天發生的事。整天下來的反差,簡直比連續劇的劇情還誇張。當穆泰儀那充滿笑意的臉浮現在腦海裡時,我又忍不住哭了。
- Sep 03 Wed 2008 11:39
TWINS-我和他(46)
我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只是想到了就哭,眼淚哭乾了又想,想完了又開始哭。一直哭讓我的雙眼腫脹,鼻子裡塞了一堆眼淚鼻涕,再加上冷風一吹,更是連呼吸都有問題。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半了。我想,那兩個姦夫應該猜到我補習補到八點半,已經收拾完殘局離開了吧。
於是,我緩緩的起身,走到公園昏黃的路燈下,拿出背包裡三小時之前買的手環,端詳了一下。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淚水別再滴下來,右手緊緊的捏住手環,就像想掐死穆泰儀一般。
- Sep 01 Mon 2008 15:22
TWINS-我和他(45)
我開了大門,坐了電梯上到八樓,映入眼簾的是家門擺著Teddy慣穿的黑色帆布鞋,小泓的鞋子也在。我的不安更加的蔓延,但我天真的告訴自己,他們也許只是在客廳聊天吧。
我沒有隨即開門,而是從門縫裡看了一下客廳的情況。沒有光線從門縫裡透出來,我猜想,他們兩個人應該不在客廳。
不在客廳,會在哪呢?在房間嗎?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躡著手腳不讓它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整間房子一片漆黑,除了燈光從小泓沒關門的房間洩露出來。
- Aug 30 Sat 2008 12:14
TWINS-我和他(44)
由於寒流來襲,年初四吃完了午餐出門時,外頭的天空陰沉沉的,強烈的北風在空曠的嘉南平原上肆虐,吹的我連動都不想動。但火車是不等人的,再怎麼不願也得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乖乖回台中。
當踏出家門的那刻起,宣告著我的新年假期結束了,補習班開春第一堂課就在今天傍晚。父母親載著我到車站搭車,接著上演的就是常見的依依不捨場景,母親叮嚀我要好好吃飯,衣服要穿暖,不要熬夜太晚之類的老生常談。而父親則拿了兩萬塊塞給我,要我拿去台中用。當然我得不免俗的跟父親玩起那「收啦」、「麥啦」這種台灣人的習慣動作,當然,只是做做樣子的我,還是乖乖的把錢給收進皮夾裡。
火車站的送別記,他依然沒出現,應該是窩在家裡看電視吧。他還有快半個月才開學,寒假還有很多日子可供他享受。
在向父母說了再見之後,我上了火車。雖然公務員放假放到初六,但火車上的旅客已經不少,可能是要提早回工作崗位或是搭火車出遊的人們吧。我找到位置坐了下來,我的座位是靠窗的,身邊已經坐了個聽著隨身聽的20多歲女子。
我雖看著窗外的景緻,心裡卻想著,有了兩萬塊的閒錢,今天補完習去一中街買個小禮物送Teddy好了。他在昨晚的電話裡說,要過幾天才會回台中,屆時剛好可以給他一個小驚喜。不然平日好像都在吃他的用他的,也蠻不好意思的。不過,要買什麼給他,倒還要想想。
- Aug 29 Fri 2008 10:06
TWINS-我和他(43)
機車轉進我們家所在的巷子裡,從側邊望過去,屋外的場景一點也沒改變。他將車子停妥在家門口,掏出鑰匙,伸進斑駁紅色鐵門的鑰匙孔中,轉了幾轉。「咖」的一聲,鎖開了。他伸手去推門,鐵門發出那再熟悉不過的「嘎嘎」聲。
這無比熟悉的聲音,摻著過去許許多多的回憶。當小一只上半天課的我回到家,坐在電視前看著天天開心,但肚子卻餓的咕嚕咕嚕叫,最期待的就是那嘎嘎的鐵門聲響起。嘎嘎聲代表著阿嬤送香噴噴的午餐來了,阿嬷很疼我跟他,每天的菜色都不一樣,唯一不變的是我最愛吃的菜脯蛋。還記得,每次吃完午餐後,阿嬤總是哄著我們睡覺。我總是躺在阿嬤腿上,數著阿嬤花布裙子上的那一朵朵美麗的花朵,「1、2、3、4、5...」。這就猶如僘佯在美麗的花園中,五顏六色,迷迷濛濛的。
國中時,我已經聰明到能分辨是誰推門進屋。母親的力氣比較不夠,嘎嘎聲總是斷斷續續的,遠遠聽到倒是有點有氣無力。而父親呢,如果嘎嘎聲急促而浮躁的傳來時,表示他今天在外面又不順了,要不是欠的工錢沒收到,就是包商出紕漏。不過老爸的好處是,他的怒火只會持續到吃完飯,因為用餐時間就是老爸的牢騷發洩大會。一家子除了他敢用「要讀書」或「要考試」的理由提前離席外,我跟母親一定得聽老爸把怒氣發洩完畢,才能離開餐桌。如果嘎嘎聲是快速但卻堅實的話,就表示老爸今天過的順利,我們的耳根子相對的會清淨許多,搞不好他還會帶點在黃昏市場買的烤雞腿回來給我們加菜。
而他的推門聲呢,我覺得他就像一隻躡手躡腳的貓,偷偷的打算襲擊那正得意於找到食物的老鼠。他推門的聲音極小,不注意聽有時還真聽不見,我就有好幾次被突然推開的紗門嚇了一大跳。他就像貓,看著你被嚇到,臉上沒有表情,但心底暗爽到不行。
不知道我的推門聲又是什麼呢?是緩慢,還是急促?是平穩,又或是輕浮呢?
- Aug 27 Wed 2008 21:39
TWINS-我和他(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