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王建民和政論節目(維解照妖鏡真是太好笑了)太入迷,以致於沒什麼睡。一早七點就起床準備,吃完早餐,九點到醫院搭飛機去。可能是身體有點疲倦,搭機的過程中有點心浮氣燥加幽閉恐懼,不過還是撐完了90分鐘的航程。
在艙裡,我的對面坐個了猴子般的老頭,在90分鐘裡不斷地伸展他的四肢、拍打他身上各個部位(只差沒把寶貝獻出來),其他人都靜靜地在那裡接受治療,只有老頭像一條蛆虫不斷的蠕動。
在航程結束前,老頭看著旁邊和對面兩位腳部開刀的糖尿病患者,開口說話了:
「ㄟ,你們是糖尿病嗎?」
二人不答。
「我嘛是糖尿病。」
老頭將注意力轉向旁邊的女士,說:
「妳要吃糙米。」
「你要吃釋迦啦,這樣才會好。」
老頭哇啦哇啦地講個沒完,女士十分不悅地對老頭說:
「你可以不要再講了嗎?我生病足艱苦,今天早上艱苦到不能來做。」
老頭竟然答道:
「嘴長在我臉上,我愛怎麼講就怎麼講,妳也沒辦法來叫我閉嘴啦!」
這就是台灣公私不分的變態社會,在公開的場合討論人家的病情、「關心」人家的身體,人家不答你還拼命問。更奇怪的是,真正公開場合該討論的政策、國家前途、地方發展等等,卻被視為「敏感」而討論。人們聚集在一起,是大論他人的私德、私事、私生活。公與私的分際完全地倒置,社會上無法出現一個「公」的議論空間,「公共論壇」只不過是私事的八卦展示場。也難怪,台灣的民主制度發展到今天這般畸形。
不知要到哪天,人們才能學會尊重他人,閉上他們愛胡說八道的嘴巴呢?
老頭說他以經繳了三萬六,也就是說他會做二十次的高壓氧,希望他排的時段不要是十一點,不然要換時段的可能就是我了。後來我跟那位女士也談了一下,感覺她也是很無奈,遇上這種奇怪的老頭。我要她去問護士那個老頭排的時段,以後不要跟他一起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