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追跡白駒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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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我17歲。


這是一個一切都懵懵懂懂的年紀,但我卻在懵懵懂懂中摸索出現在的模樣。首先是我在國三15歲那年,選擇了我的意識型態,在許多同路人變色的同時,我沒有改變。其次是我選擇了社會組中最冷門的歷史,做為我未來想從事的學術目標,雖然歷史學界跟我所想像的差很多,但至今我仍在這裡。至於文字創作,那是這幾年來才有的異想,跟少年時代倒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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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鐵道迷,雖然我會背一些車站的名稱;我不常坐火車,但偶爾坐在搖搖晃晃的電聯車上,看到故鄉的車站,總會讓我想起那個聽著火車聲的冬日下午。

 

L是我的國中同學,在班上還算是有些交集,卻不如我與HC那般熟稔。在國一那個瘋棒球的暑假,L偶爾會被拉一起玩,不過他的球技真的不怎麼樣(其實,我也不怎麼樣)。在那教改剛開始的年代,男生們還是要剪著那醜醜的小平頭。升學主義如惡魔般盤據在島嶼的上空,薪水主要來自於校外補習的老師們,三天兩頭便嚷著:「你們再不努力讀書,就考不到好高中!」老師們虛偽地談論著「愛的教育」,事實上卻奉行著「藤條教育」。我和L,都是最常挨打的難兄難弟。

 

在那個尚不知網路為何物的時代,連家裡有鎖碼台都是種奢侈,像T這種人,每天都來學校炫耀他在彩虹頻道裡看了多少A片,打了幾次手槍,大家總是投以羨慕的目光,卻又覺得他是在唬爛。那時代就是如此地苦悶又禁錮,但沉悶的空氣卻限制不住在深藍色短褲下日日長大的小怪物。小怪物的主人們,不停地想探索情慾世界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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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在鄉下養了很多雞,有的雞聰明,看到人就咕嚕咕嚕的前來搶食;有的雞害羞,大夥們吃著米糠攙麥片時,總是遠遠躲在一旁;也有的雞執著,就算生的蛋被人取走了,還是端坐在那空巢中,孵著牠本能記憶裡的親生孩兒。

 

從小我就喜歡看著家中的寵物鳥,盯著牠們的一舉一動,從牠們帶有某種深沉靈性的眼眸中,猜測牠們在想什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這是莊周的至理名言,有時你覺得牠在對你笑、想和你玩,牠下一步卻狠狠啄你一口。人類一直有猜測動物想法的念頭,但大多數的猜測總以失敗坐收。

 

雞每天就是等著吃,吃完就到處跑,到處啄,個性活潑一點的就追來追去爭地位,機靈古怪一點的就飛上雞舍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雞群和我。我自認我的眼神中沒有殺氣,但牠們總是對我這個陌生人離的遠遠地。老媽天天餵牠們吃,牠們也當老媽是好朋友,老媽走到哪,牠們就跟到哪,咕咕地討食。俗話說的好「有奶便是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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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先生,身高不高,一頭短髮,微胖,戴著一副眼鏡,嘴唇小小厚厚的,講話急促。第一眼看到他,總覺這人長的有點猥瑣。

 

L這個姓,乍聽之下不是常見的本省人姓氏,來者可能是操一口純正國語的人,其實,L先生卻與一般本省人無貳,用極為流利的台灣話與客戶溝通。若對台灣姓氏分布約略有些概念的人,就知道此君乃道地的河洛人。像高雄縣橋頭鄉一帶聚居著兩大稀姓,一是L姓,一則是凌姓,L先生老家就住在橋頭。若你到當地問路,用台語問「橋頭怎麼走?」高雄人就知道你是外地來的,「橋頭」台語的發音是「橋仔頭」,和楠梓唸成「楠仔坑」是一樣的道理。以往台灣有很多三字地名,什麼「水返腳」、「三角湧」、「桃仔園」、「半路竹」、「阿公店」之類的,日本人討厭這種三字地名,一股腦改成了兩個字,所以現今的「汐止」、「三峽」、「桃園」、「路竹」、「岡山」這些地名,就這麼個出現了。

 

橋仔頭最有名的就是糖廠了,在以前糖廠未開放觀光時,我偶爾會跟前男友Y君到裡頭閒晃,說真的裡頭貧乏的很,就算現在也是一樣。糖廠之所以大紅大紫,是拜捷運通車與南台灣四季如夏的熱天所賜,只要賣冰,就不乏沒客人。古台灣人有云,「第一賣冰,第二做醫生。」西子灣的芒果冰、旗山的枝仔冰都是與橋仔頭糖廠類似的情況,君不見台北永康街的冰館才賣沒幾年,那風流男主人便有幾億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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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云,「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曹操〈短歌行〉則言,「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白駒已過,朝露已散,人生過往而不再有。追悔無益,僅作《追跡白駒》,望其塵、觀其跡,緬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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