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葵月高校秉逸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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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毓晨!所有人都游到對岸了,只有你還在泳池邊上,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學啊!?」
 

岸上的森仔,對站在泳池中手足無措的毓晨大吼。

「你從旁邊給我上來!」

毓晨只得緩緩橫移到池畔,爬上岸去。

面色鐵青的森仔將全班集合起來,怒氣沖沖地說:「都給你們幾次機會了?還是有人連25公尺都游不完,尤其是你──馬毓晨!」

森仔聲如驚雷,嚇得毓晨差點沒尿了出來。

「下禮拜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沒有游過25公尺,那就下學期再見吧!」

森仔宣布下課後,班上的男孩們三三兩兩走向淋浴間,只見毓晨垂頭喪氣走在人群的最後面。

好事的阿煒看到毓晨的慘狀,偷偷跑到毓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馬毓晨你還不快點找人教你,不然下禮拜再游不過,就真的沒人救得了你了。」

正好走在毓晨前面的Yumin聽到阿煒的話,轉過頭來說:「那你幹嘛不教他?」
阿煒沒想到Yumin會這麼質問他,抓著腦袋,乾笑答道:「我自己只能勉強游完25公尺啦…該怎麼教他?」
「你媽的,明明自己也很廢,憑什麼嘲笑人家?」

Yumin話說完,就和建捷頭也不回走了,只留下滿臉通紅的阿煒,還有在一旁暗笑的毓晨。

阿煒找到一間空的淋浴間,直接插在毓晨前面先進去用了,毓晨也懶得吼他,只得另外排隊。

好不容易沖好澡,換妥衣服,毓晨回到教室開始下午的課程,此時秉逸回來了。身為游泳校隊的秉逸不需要上一般的游泳課,而是利用這個時候到另一個泳池進行訓練。這陣子真的如憲誠所說,不再打擾毓晨和秉逸的感情,不僅如此,憲誠還私下幫秉逸搞了一筆運動獎學金,讓秉逸家的經濟壓力得到不少緩解,攤子請了一位洗碗工,而秉逸可以有更多時間去練習游泳。

上課鐘聲響,數學老師進到教室,展開沈悶的數學課。毓晨整個人心不在焉,對黑板上的數學證明完全提不起勁,他只想到若是下禮拜再游不過,就得重修這可怕的游泳課。除了游泳課本身很可怕外,又加上森仔曾經有侵犯毓晨身體的前科,如果真的要重修,森仔一定又會故技重施。毓晨想到這裡,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無計可施的毓晨只得寫了張小紙條傳給坐在他後方隔幾個位置的秉逸,毓晨在紙條上寫著:「森仔說如果我下禮拜再沒游過,體育課就要重修了。怎麼辦?幫幫我。」

秉逸很快就回傳紙條,上頭寫:「你在怕什麼,我可以教你啊,25公尺一個小時就搞定啦。不過你怎麼後來都沒找我教你游泳?我還以為你學會了呢。」

當初毓晨之所以不找秉逸教游泳,是想閃躲他,至於最近則是全國運動會將至,也不好意思打擾專注於練習的秉逸。只是現在死到臨頭了,不麻煩秉逸也不行了。

毓晨將原因寫在紙條上,傳給秉逸。秉逸再次回傳的紙條遞到毓晨手中,上頭畫了一個笑臉,寫道:「我們都在一起了,哪需要顧忌這麼多呢?你禮拜六到學校的泳池來,我負責把你教到會。」

兩個人就這麼約定了。

禮拜六天一亮,秉逸就一如往常,前往學校的泳池展開訓練,另外他要毓晨大概十點,練習告一段落後再過來就好。

十點一到,毓晨依約出現在泳池門口,全身裹得跟肉粽一樣。這幾天氣溫陡降,怕冷的毓晨最討厭這種天氣了,泳池附近又比較空曠,突然一陣寒風襲來,冷得他渾身發抖。

泳池建築物的小門沒鎖,毓晨打開門進到裡頭,立刻覺得比外面溫暖許多。

毓晨走到落地窗邊,泳池就在窗外,裡頭只有一個矯健的身影,飛速地游著優美的蝶式。

毓晨從未看過秉逸練習,今天有緣一看,這才發現秉逸的游泳技巧竟然如此高超。

秉逸游了一趟又一趟,毓晨躲在建築物內,一方面可以避寒,一方面則不想打擾秉逸練習。忽然間,秉逸似乎想起什麼,在泳池中央停了下來,脫下泳鏡,轉頭往建築物一看。毓晨的身影就在落地窗邊,秉逸看到他,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斷招手向毓晨招手,嘴裡好像喊著:「你快點過來啊~」

毓晨只好走向門邊,只是門一開,一陣寒風隨即見縫鑽了進來,冷得毓晨全身不斷發顫。

水裡的秉逸見毓晨裹足不見,便自己爬上岸,快步跑向毓晨,嘴裡問道:「你幹嘛站在那裡不過來?」
「我看你在練習,不好意思打擾。」
「我們不是約十點嗎?現在是我休息時間,正好可以教你。趕快去換衣服,下到泳池來吧。」
「我……。」
「又怎麼了?」
「今天好冷,可以改天再教我嗎?」

秉逸聽了這話,並不答腔,反而直往毓晨方向走來。這天的溫度只有十度出頭,秉逸卻好像身處炎夏一般,水中地面來去自如,黝黑結實的挺拔身軀,對刺骨的朔風一絲畏懼也沒有。

秉逸走到毓晨身前,伸手拉起他身上的毛衣,就要幫他脫掉。

「在這裡脫衣服?很冷呢。」

秉逸脫去毓晨的毛衣,接下來又打算脫去另一件長袖外衣。

毓晨拉住秉逸的手,說:「好啦,讓我自己脫好嗎?」
「這樣才對,勇敢一點吧,真的不冷。」
「在這裡脫會被人家看到啦。」
「這還不簡單」,秉逸一邊說,一邊走向剛剛毓晨走入的小門,將門鎖上,對毓晨說:「鎖上門,這樣就不會有人進來了。」
「你確定嗎?森仔的辦公室不就在裡面?」
「他今天帶籃球隊到南部比賽了,這兩、三天不會回來。」
「你怎麼會知道?」
「我是他帶出來的選手,跟他還算熟啦~」
「那…他有對你怎樣過嗎?」
「對我怎樣?沒有啊,你是怎麼了?」秉逸一臉狐疑看著毓晨。

「沒、沒事啦」,毓晨並不想把話題扯遠,對秉逸說:「既然他不回來,我就安心一些了。」
「森仔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這麼在意他。」秉逸不斷追問毓晨。

(哎呀,這種事之後再說好嗎?)

「真的沒事。快點,趁我還有勇氣時,教我游泳吧。」
「好!沒問題!」

毓晨躲回室內,在還算溫暖的更衣室換上泳褲。只是一走出戶外,寒風就有如刺針般插入毓晨渾身所有的毛孔裡頭,冷得毓晨上下排牙齒不自覺地敲的格格作響,只能死命抓住身上唯一可以禦寒的浴巾不放。

「快點下水吧,冬天的水溫會比陸地上的溫度高喔。」

秉逸話說完,縱身躍入水中。

秉逸一口氣潛泳到對岸,浮出水面,又往毓晨的方向看來。

「你怎麼還在那裡,難道要我帶你下水嗎?」
「不用啦…我自己下去就好。」

沒辦法再躲了,毓晨只得硬著頭皮,走到池畔,慢慢蹲在岸邊,先把腳趾往泳池裡伸,往發著寒氣的水面上一探。

(好冷!)

秉逸的話根本就在騙人,這水一點也不暖和啊。

「你這樣慢慢來,到什麼時候才要下水?」秉逸的話聽起來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人在泳池彼端的秉逸,再次潛入水中,用飛速的自由式,游向毓晨。

毓晨不好意思再讓秉逸催促,鼓起勇氣將兩雙腳掌放入水中,再慢慢往下,讓水淹過膝蓋,忽然毓晨抬頭一看,發現秉逸不見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從水面下逼近毓晨,並且拉扯他的雙腳。毓晨一個踉蹌,整個人應聲跌入水中。

(媽呀!我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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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毓晨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把這難堪的事情告訴秉逸。
「好啦」,秉逸的語氣聽來有些不耐煩,說:「我要忙一下,你先去旁邊坐,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說,等到收完店再慢慢告訴我吧。」
 

毓晨只好低著頭,緩步到牆角的空桌子旁,坐了下來。

等了約莫四十分鐘,秉逸才關掉麵攤陳舊的招牌燈光,端了碗滿滿的特製陽春麵走向毓晨。

「你餓了吧,吃碗麵吧。」
「我……。」
「還說不出口嗎?」
「倒也不是…而是事情有點複雜。」
「那你先吃吧,我先收攤。」

秉逸開始把桌子一張張收起來。

他回頭見毓晨沒動筷子,刻意擠出笑容,說:「快點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毓晨看著桌上的特大陽春麵,心中揚起一陣感慨。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麵攤吃東西,未來也許能夠常吃到憲誠家的高級餐點,卻再也吃不到這樣充滿關愛的簡單食物了。

(沒錯!秉逸是真正愛我的。)

毓晨終於下定決心,要將事情始末告訴秉逸。

秉逸又花了二十分鐘收妥攤子,毓晨也把這碗超過他胃部負荷的陽春麵吃個精光。

(好飽。)

秉逸走到毓晨身旁坐下,神情輕鬆地說:「好啦,你可以把事情始末告訴我了。」

於是毓晨將下午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秉逸。

毓晨原本擔心秉逸會暴怒或是崩潰,沒想到秉逸竟然很平靜地聽完毓晨的敘述。

聽完的秉逸並未說話,只是在昏暗的騎樓燈光下,輕輕牽起毓晨的手。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竟然沒有保護好你。」

毓晨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秉逸竟然沒有責怪我,而是在自責沒保護好我?這件事情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秉逸又說:「你該得到的是憐惜,而不是指責。他太可惡了,如果他再侵犯你,我絕對跟他沒完沒了!至於他對你做了什麼事,我不在乎,因為我喜歡的是你,而不像他們只想要你的身體。」

「那」,毓晨說:「如果憲誠……。」
秉逸不等毓晨說完便說:「我絕對不會屈服的!」
「你不覺得我背叛了你嗎?」
「不!」秉逸搖頭說:「在那種壓力底下,誰能不屈服呢?這一切都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落入他的魔掌之中。」

秉逸又說:「謝謝你告訴我事實,既然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就算要我犧牲生命,我也不怕!」

秉逸的雙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毓晨相信秉逸的決心,但想到憲誠手中的龐大勢力,卻覺得不寒而慄。

「我還是好害怕,你可以抱緊我嗎?」毓晨對秉逸說。

秉逸牽起毓晨的手,帶他到屋內陰暗的角落,用力抱著毓晨。

毓晨將臉頰埋進秉逸厚實的胸膛中,秉逸用堅實的雙臂保護毓晨。

秉逸的呼吸是多麼的平穩,完全不害怕。毓晨心中的安全感油然而生,他沉浸在秉逸的關愛之中。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跟秉逸站在一起!)

只是事情不可能就此落幕,又過了幾天,毓晨接到憲誠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憲誠說:「毓晨學弟,聽說你那天又去找秉逸,你們說了什麼啊?」

自己一舉一動都被憲誠監視這件事,毓晨已經習慣了,聽到憲誠的話,毓晨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我把那天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你竟然…這麼勇敢啊。那他聽完怎麼說?」
「他說」,毓晨有些遲疑了,他怕接下來所陳述的事實將激怒憲誠。

(馬毓晨,有秉逸跟你站在一起!別怕!)

毓晨鼓足勇氣,對憲誠說:「秉逸說要保護我的人,更要保護我們的感情。」
「什麼?!你再說一次!」
「秉逸說要用盡一切保護我,絕對不讓我們被惡勢力拆散。」
「嘿嘿」,電話那頭傳來憲誠的冷笑聲:「惡勢力,你說誰是惡勢力?」
「你……。」
「你不怕秉逸騙你嗎?他何必要用自己的前途幫助你這個曾經背叛他的男人呢?」

憲誠的話又挑起毓晨的敏感神經。

(他說的也沒錯,為什麼秉逸要這樣幫我?)

毓晨眼前浮現那天的場景,秉逸的雙眼閃耀著光芒,澄澈無邪的瞳孔,像是可以透視一般,毓晨看到秉逸的內心,那是一顆純真又勇敢的心靈。
勇敢的秉逸,可以為了愛情,義無反顧地犧牲。

既然秉逸都可以了,我──馬毓晨──也要勇敢!

「不!」毓晨向電話大吼:「我相信秉逸,他是愛我的,我們絕對不會低頭!!!」
「哈哈哈,我可是有多到數不清的方法可以讓你們屈服啊。」
「儘管來吧,我們才不怕!」
「好啊!你們就等著接招吧!」

憲誠的狠話,讓毓晨不由得恐懼起來,地獄的烈火已經熊熊燃起,轉瞬就要吞噬毓晨和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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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溫泉,憲誠硬是把毓晨留下來吃晚餐。憲誠家的晚餐依舊極為豐盛,但毓晨卻食之無味。好不容易熬過晚餐時間,才等到憲誠要司機開車過來的指令。不久,車來了,兩個人上車。
 

夜晚的山路上車輛稀少,外頭路燈發出黯淡的光線,指引毓晨回家的道路。身旁的憲誠一直找話題想和毓晨聊天,但毓晨卻無心於閒聊,兩個人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離開深山區域,毓晨的手機一連震動了好幾下,看樣子是手機訊號恢復了。毓晨突然想起他被關在雜物間時所發出的求救訊息,在訊息裡毓晨要求秉逸千萬不要答應憲誠的條件,而秉逸最後的確是拒絕了憲誠所開出來的優厚條件,反而是我──馬毓晨,竟然敵不過肉體的痛苦而屈服了。

(下山後我該怎麼面對秉逸才好……。)

毓晨心中焦急,想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看秉逸到底回覆什麼,但憲誠就坐在身旁,毓晨也只能按奈心情,不敢將手機拿出來。

「之前聽你說過你很想來我家,那今晚要來我家住嗎?我家還有很多地方你沒去過,我可以帶你到其他房間過夜。」
「學長,不用了…我今天晚上有事。」
憲誠一臉狐疑地說:「奇怪,你不是說這個週末很空閒嗎?」
「就…臨時有事情。」
「哈哈哈」,憲誠乾笑了幾聲,接著說:「你不用再騙我了,我不勉強你,你就去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好吧。」

憲誠話中「該處理的事情」就是要毓晨去跟秉逸把事情講清楚。

車子到了毓晨家門口,毓晨飛快地下車,假意地向憲誠揮手說再見。望著車燈消失在遠方,毓晨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不想上樓,心想阿煒若是在家肯定又會問東問西。毓晨拿出手機,打開秉逸傳來的未讀訊息。秉逸接到毓晨的求救訊息十分緊張,不斷發訊問毓晨怎麼了,但毓晨都沒回應,秉逸顯得驚惶又有點生氣。

「他開出來的條件太好了,你叫我怎麼拒絕?」
「我聽你的話,拒絕他了,誰叫你是我男朋友呢?」
「還是不回我嗎?你到底怎麼了?」
「你還好嗎?我剛才想了一想,我為你做出的犧牲還真是多呢。你會念及我的犧牲,用你的真心對待我嗎?」
「已經五個小時了,你都沒回我,我該報警嗎?」
「你跟憲誠學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快點回我嗎?」
「我要去顧攤了,你有看到的話,聯絡我吧。」

秉逸的訊息讓毓晨越看越慌,看完最後一行便拔腿直奔麵攤而去。夜還未深,麵攤的燈還亮著,秉逸正在攤前忙碌。毓晨氣喘吁吁地跑到攤子前面,對秉逸說:「我回來了,我沒事。」

秉逸面無表情地斜眼看著毓晨,說:「我阿婆還在後頭,客人也不少,你不要表現太親暱。」

毓晨沒想到秉逸竟然不先關心他的狀況,而是先顧慮阿婆和客人會不會發現兩個人的關係。

毓晨有些灰心,對秉逸說:「讓你擔心了,真是對不起。」

秉逸將鍋中已煮熟的麵條撈起,用力甩動五下,將水瀝乾後放入碗裡,接著舀入一瓢精心熬煮的豬骨高湯,如此一來,一碗便宜又好吃的管家招牌陽春麵就誕生了。

秉逸把麵端給客人,回到攤前,對毓晨說:「所以,你在學長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秉逸直截了當的問句,卻讓毓晨躊躇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題】
毓晨到底該不該對秉逸坦承在山中別墅所發生的事情呢?

【選項】
1、將事情的始末告訴秉逸,尋求他的協助。(115票)
2、怕秉逸生氣,避重就輕,含糊帶過。(17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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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後,憲誠還賴在毓晨身上磨蹭,直搞到插在裡頭的小毓晨都軟了,憲誠才肯起身。
重獲自由的毓晨立刻急著穿衣服,憲誠拉住他的手,說:「先別急著穿衣服啊,我家別墅還有半露天的溫泉池,一起去洗吧。」

 

毓晨真的很想離開這裡,但在憲誠的勢力下,哪能不低頭?

憲誠拿了條毛巾圍住下半身,也丟了一條給毓晨,搖了搖床頭的鈴噹,候在門外的侍者隨即進入房間裡。

「我們要去泡澡,去準備一下。」憲誠吩咐侍者。

侍者稱是而出。

「走吧。」

憲誠領著只圍著一條毛巾的毓晨步出房間。兩人走下樓梯,往別墅後方移動。走廊後頭出現的是一個木門,兩個黑衣侍者候在門口,見到憲誠,便打開了門。

木門外映入毓晨眼簾的是對岸綿延的青翠山巒以及底下奔流的河水,實在是美不勝收。毓晨跟著憲誠走到屋外,一個就地挖鑿,風格簡約的溫泉池,就出現在前方。

憲誠輕鬆自然地解開浴巾,也不管一旁的侍者,直接光著屁股走入池中。毓晨根本無法在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只能怔怔地站在池畔,不知該如何避開侍者的目光。

憲誠轉過身來,發現毓晨沒下池,便說:「怎麼不一起下來呢?」
毓晨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看了看服侍一旁的兩個侍者。
憲誠笑著說:「哎呀,都大男人了,何必怕別人看?」
「我……。」毓晨囁嚅著。
「好吧,他們從小看我看到大,所以我才覺得在他們面前裸體不要緊。」憲誠對侍者揮了揮手,說:「你們先下去吧。」

侍者們向少爺鞠躬後,就進門去了。

「沒人了,你下來吧。」

毓晨總算可以褪去浴巾,緩緩走入浴池。

憲誠將身體挪往毓晨,將手搭在他的肩頭,說:「這是專屬的私人溫泉,很不錯吧。」

毓晨微微點了點頭。

水面下憲誠的手還是不安份,找到毓晨的手,抓起手腕,就往他的下體方向拉過去。毓晨發現自己碰到一根硬硬的肉柱,不用說也知道是憲誠又勃起了。

看似弱不禁風的美男子憲誠,竟有根風吹就硬的屌,毓晨覺得真是太低估這位學長了。

憲誠將臉往毓晨方向貼,就在他的耳畔說:「想在這裡再一次嗎?」
毓晨早就沒了性愛的慾望,連忙說:「啊…學長,我有點累了……。」
「哈哈」,憲誠的笑聲聽起來很乾,不過他並未強迫毓晨,而是說:「那就饒了你一次吧。」

冷熱適中的溫泉從竹子狀的管道中汩汩流出,半露天的溫泉池蒸汽氤氳,下方奔流的河水發出轟轟聲響,並交織著零星的午後鳥鳴,沐浴其中,還真讓人覺得輕鬆愜意。

(只是……。)

一想到身邊的人是憲誠,毓晨的閑情逸致瞬間消失了。

憲誠拿起一旁的沐浴綿,用溫泉水仔細搓洗著身體,那是種不放過身上任何一吋肌膚的仔細,有這樣的溫泉,加上後天的努力擦洗,也難怪憲誠的皮膚這麼的白皙透亮。反觀毓晨洗澡就很隨性,在家簡單洗一洗、沖一沖,洗澡時間很少超過十分鐘。

憲誠仔細擦洗完雙手後,看著一旁發呆的毓晨,便對他說:「要互相擦背嗎?」

根本不等毓晨答覆,憲誠拉起毓晨的手,要他將身子移往溫泉池中,自己則在毓晨身後,用沐浴綿擦洗毓晨的背部。

憲誠幫毓晨的手法既輕柔又老練,有如走到SPA館一樣,讓毓晨覺得通體舒暢無比。

「舒服嗎?」憲誠輕聲問毓晨。

毓晨閉著雙眼,點了點頭。

只是,擦著擦著憲誠把速度越放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毓晨睜開眼睛,看著前方,他不敢問憲誠停下來的原因,只是靜待憲誠的反應。過了一會兒,憲誠按了溫泉池畔的電鈴,一個侍者走了進來,憲誠從池裡起身附在侍者耳邊說了幾句,侍者點點頭,就出去了。

「不好意思,顧著幫你擦背,卻忘了正事。」

毓晨不知道憲誠的「正事」是什麼,不過讓憲誠擦背之後,自己總得禮尚往來一下,便對憲誠說:「學長,換我幫你擦背好嗎?」

讓毓晨幫自己擦背,對憲誠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當下立刻移動到毓晨前方,毓晨則拿起一旁的沐浴綿,現學現賣地替憲誠擦起背來。

「你要慢慢擦,不要用蠻力,也不要不用力,用指尖的巧勁,一小塊、一小塊皮膚擦,像彈鋼琴一樣。」

毓晨想不到,連擦背都有這麼多技巧。

在憲誠的教導下,毓晨總算抓到擦背的竅門,憲誠說:「嗯,不錯、不錯,有進步了。果然是聰慧的毓晨啊。」
毓晨有些害羞地說:「是學長不嫌棄。」

這時,浴池畔的視訊對講機響了,接通後傳來的是某侍者的聲音:「少爺,207回來了。」
「好,叫他在溫泉門外等我。」

對話完畢,憲誠回過頭來對毓晨說:「不好意思,我先去交代個要緊的事,你繼續泡喔。」

憲誠倏然起身,連毛巾都不圍,裸身走向一旁侍者出入的小門。

毓晨不敢正眼往小門方向看,只能偷偷用眼角餘光窺視著。

小門打開,裡頭有些幽暗,但毓晨認出站在黑暗裡的高大身影,就是接他來別墅的司機,看樣子是憲誠叫他去找秉逸。這麼說來,這個司機應該是來回報整個交涉的始末。

(唉,秉逸都答應了,還有什麼好交頭接耳的呢?)

憲誠與司機講了許久後才轉身走回溫泉池畔,毓晨看著憲誠,一臉嚴肅,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毓晨還沒猜到,反而是憲誠自己先開口說:「管秉逸這小子,竟然又反悔了。」憲誠蹲在池畔,冷冷地笑著,對毓晨說:「不過,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秉逸同不同意都沒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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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憲誠學長會知道我上午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兒,毓晨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起來。

「毓晨學弟,你怎麼突然不說話呢?」憲誠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了。

「學長…你怎麼……。」毓晨有些囁嚅地說。
「你要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嗎?」
「是的……。」

憲誠「哈哈哈」笑了出來,對毓晨說:「因為早上的事情全是我一手安排的啊~」

(什麼!!!???)

毓晨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憲誠說「早上的事全是他安排的」?有沒有搞錯?憲誠再怎麼神通廣大,怎麼可能去要求子維對我說什麼?

「你一定很意外吧?老實告訴你好了,我實在太喜歡你啦,不過有幾個競爭對手擋在前面,所以我必須排除他們,第一個當然就是子維了。不過子維很好解決,他喜歡的是女生,他會跟你糾纏,只是他想享受跟你曖昧的感覺罷了。所以我就請他別再跟你糾纏下去,叫他說一些讓你會徹底死心的話,只花一個上午就讓事情輕易地完成了。不過…接下來比較麻煩的是秉逸,這個人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呢。」

憲誠的話,讓毓晨聽的全身發抖,眼前白淨斯文的學長,竟然是一個倚仗著家裡的權勢,介入他人感情的陰謀者。

不過,學長不是喜歡劉虓老師嗎?怎麼會……。

「學長,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那劉虓老師呢?」
「劉虓啊…我已經不愛他了,那種男人根本不配談戀愛!我再怎麼低聲下氣,他都不願意接受,既然如此,我就放棄他,轉而追求可愛的毓晨學弟吧。」

在毓晨的眼中,憲誠已經不是印象中高雅俊秀的貴公子了,他是一個操縱別人感情的人,劉虓老師或許就是看穿憲誠斯文的外表,知道他真正的性格,才斷然拒絕他。

(不!我絕不能背叛秉逸!不能再傷害他!)

憲誠對毓晨說:「我的人現在已經去找秉逸談了,他們提出很多有利的條件,就看他會怎麼回應了。」
「秉逸才不是這種人,他絕對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真的嗎?」憲誠冷笑著說:「我的條件可是很優渥的喔~接受的話,秉逸以後可以不用再跟阿婆一起賣麵,可以讀他想讀的體育大學,到時候他想追哪種男孩,還怕追不到手嗎?」

憲誠的話讓毓晨覺得很憤怒,站起身來,嚴肅地對憲誠說:「學長,可以送我回去嗎?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學弟,你才來沒多久,剛剛點的牛排也才在準備,你不領情就嚷著要回去,這樣很不好喔。」
「我真沒想到學長是這樣的人!!!」毓晨緊握拳頭,高聲對憲誠說。
「哈哈,不然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你不是很羨慕我的生活嗎?就好好當我的另一半,我們就可以共享這樣既富足又高雅的生活囉~」
「我不要!!!我才不想出賣自己的靈魂。」
「出賣靈魂???你講的也太好聽了吧,難道當天在竹林別館,你就沒對我動心嗎?」

憲誠說的沒錯,當天毓晨的確對他有些動心,但是現在毓晨看到了憲誠的真面目,這樣的男人,一點也不會讓毓晨動心。

「我是對那時候斯文優雅的學長動心,但現在的巫憲誠,是我最討厭的那種男人。」
「哈哈哈,你跟我在一起的話,我馬上就變回那個斯文優雅的人啊。」
「不需要,那樣子的人不是真正的你。」
「所以,你要拒絕我嗎?」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想跟你在一起,就像劉虓老師一樣。」

憲誠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陰沈地按下桌上的按鈕,幾個保全迅速衝進房裡。

「把他給我拿下!關到三樓倉庫。」憲誠對保全下令。

保全隨即把毓晨按倒在地,反扣他的雙手,毓晨拚命掙扎,一點也撼動不了壯碩的保全。

保全將毓晨押出憲誠房間,走到門口時,憲誠對毓晨說:「學弟,真是不好意思,得讓你餓肚子了,若是你改變主意,我隨時可以請廚房重新做一份特大份的牛排讓你填飽肚子。」

毓晨一句話也沒說,保全將他押到三樓角落的房間外頭,其中一個保全打開厚重的房門,門才一開,一股刺鼻的霉味從中竄出,另一個保全員用手一推,毓晨整個人跌在地上,一時爬不起身。

「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幽暗的倉庫裡,唯一的窗戶被封死無法打開,玻璃上貼上深色的遮陽紙,擋住外頭的光線,僅有毓晨頭上小小的黃色燈泡,讓倉庫裡不致於完全漆黑。倉庫裡堆滿各式各樣的雜物,全都蓋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只要毓晨的動作大一些,就會揚起漫天灰塵,讓他覺得呼吸困難。

毓晨無助地瑟縮在門邊,害怕不已,全不知道憲誠下一步會如何做。

這樣的私自拘禁是違法的,只是法律對富可敵國的巫家而言,根本只是滿紙空言,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裡金錢就是實力,沒有什麼事是金錢無法解決的,簡單的人身侵犯,只要花點律師費,打通關節,就能夠擺平。

毓晨想起口袋裡還有手機,只是手機在這深山別墅的密閉倉庫裡,半點訊號也沒有。

毓晨想起了秉逸,他不敢告訴秉逸自己被拘禁的事,只發了訊息給秉逸:「如果有奇怪的人來找你,要求你答應他們的條件,你千萬不要答應!因為我只愛你一個,我只有你一個男人,沒有你我什麼都沒了!」

只是,無論毓晨重新發送幾次訊息,系統總在幾秒鐘後出現「您的訊息發送失敗」。

失望難過的毓晨,被拘禁在窄小的斗室裡,又餓又累又有些缺氧。毓晨努力地想呼吸,卻盡是吸到骯髒的空氣,頭一暈,竟然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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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晨落寞地回到家裡,一開門就看到阿煒在客廳裡。雞婆的阿煒看到毓晨臉色不好看,便問:「怎麼啦,又跟你的阿娜答吵架了嗎?」
「你少胡說八道了。」
「還是你那個來了,所以人不舒服?」
「蘇世煒,你可以正經一點嗎?」
 

阿煒賤賤地笑了。

毓晨坐了下來,什麼也不想做。

阿煒識相地沒再多說話,繼續玩手機。過了一會兒,阿煒開口對毓晨說:「對了,今天有人來找你。」
「誰啊?」
「是個二、三十歲的男人,正經八百地穿著西裝,他只問說馬毓晨在不在,我說不在他留了張紙條就走了。」
「那紙條呢?」
「在電視櫃上。」
毓晨走了過去,拿起折上的紙條,一邊打開,一邊問阿煒:
「蘇世煒,你該不會偷看吧?」
「我可沒偷看喔,我雞婆歸雞婆,也是有人格的好嗎?」

(你有人格?肯定在開玩笑吧?)

不過紙條看來倒是折的好好,不像曾經被打開的樣子。

紙條上工整地用鋼筆寫著:「您好,我是巫公館的侍者,編號20022。我們家少爺託我來找您,但不巧您不在,我只好留下紙條,託您的朋友轉交給您。
如果您看到紙條,可以打到巫公館,請總機把電話轉給我就可以了。」

紙條的最後寫著憲誠家的電話號碼。 

紙條的內容看起來不像騙人的,只是毓晨覺得奇怪:「憲誠學長怎麼會突然派人來找我呢?」

於是毓晨回到房間,拿出手機撥打了這隻電話,巫家的總機接通後,就將電話轉給這位編號20022的侍者。

侍者在電話裡沒透露太多訊息,只說憲誠很想念毓晨,想請他到府一聚。

毓晨也沒什麼理由不去,便答應了。

侍者請毓晨不要掛斷電話,他直接轉內線請示憲誠。

半分鐘後,侍者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對毓晨說:「少爺說今天下午或晚上都有空,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可以來呢?」

毓晨心想,反正今天都沒事,悶在家裡也是悶著,還要應付討厭的阿煒,就答覆侍者說:「我整天都有空。」
「好,那我現在開車去接您。」

這下換毓晨苦惱了,突然約好要去憲誠家,該穿什麼衣服呢?打開衣櫃,都是一些青少年穿的服飾,比較正經的那套正好洗了,剩下的還真不知道該穿哪件。只是都跟憲誠學長約了,也不能又變掛,毓晨只得挑了幾件稍微不花花綠綠的衣服穿上。

過沒多久,毓晨的電話響了,是侍者打來的。侍者說車子已經在樓下了。毓晨背上包包出門,阿煒還在客廳裡玩手機,看到毓晨,說:「剛回來又要出去啊?」
「臨時有事。」
「去哪啊?」
毓晨不太想跟阿煒說要去憲誠家,但時間緊迫,也懶得找理由搪塞他,便回答道:「去憲誠學長家。」
「哇塞,去豪宅耶,我也要去。」
「人家又沒邀你。」
「那他邀了誰?」
「只有我吧。」
「你也太強了吧?什麼時候勾搭上學長的?」
「我跟他沒怎樣好嗎?」
「那他幹嘛找你去他家?」
「我怎麼知道。好啦,我沒空跟你多說,人家車子在樓下等我了。」
「下次你要跟他說,讓我一起去啦~」
「我再問他。走了。」

毓晨出門,三步併作兩步跑下樓梯,一台高級的黑頭車就停在公寓門口,侍者穿著筆挺的黑西裝,戴著墨鏡,一臉嚴肅在車門旁等候著。

「您好。」侍者替毓晨打開門,請他坐在後座。

憲誠家的豪宅離學校並不遠,毓晨也知道路,但侍者卻沒有開那條路,反而把車開往另一個方向。毓晨看著路旁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心裡越來越覺得奇怪,便鼓起勇氣問侍者說:「請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我們要去山上的別墅,少爺在那裡等您。」侍者對毓晨說。

(山上的別墅啊……。)

毓晨又問侍者說:「那別墅會很遠嗎?」
「離市區並不遠,大約半小時的車程就到了。您如果想要回家,我會再把您送回來的。」

侍者的話聽起來不像騙人,毓晨不安的情緒倒也紓緩了一些。

車越往山裡開,路旁的人煙就越稀少,毓晨不禁好奇,憲誠家的別墅到底是在怎樣的地方呢?

車子忽然轉了一個大彎,之後是一條長長的下坡路,前方一座由河流切穿而成的河谷映入毓晨眼簾。

(好美的地方。)

有條橋跨越河谷,對岸矗立著一幢三層樓的建築物,看樣子那兒就是憲誠家的別墅了。

車子開過了橋,橋頭有一個崗哨,裡頭的保全看到毓晨所坐的車,隨即做出一個標準的敬禮,並將護欄升上,讓車子通過。

車子緩緩開到建築物前面停下,侍者開門請毓晨下車。

巫家別墅的規模比城裡豪宅小了許多,就只有一幢三層樓的主要建築物,外圍則種了許多花草樹木。

不過進到別墅裡頭,卻是別有洞天,挑高的客廳,牆面掛滿了各式油畫,底下還擺了許多材質不同的雕塑品,簡直像是進了美術館一樣。

侍者請毓晨在客廳稍候,快速跑上樓,應該是去報告憲誠吧。不一會兒,侍者下樓來,微笑著請毓晨上樓。

毓晨跟著侍者上了樓梯,走到三樓,憲誠的房間就在樓梯口轉彎處。侍者小聲敲了敲門。

「怎麼了?」有個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聽起來是憲誠的聲音。
「馬先生到了。」
「請他進來。」

侍者開了門,請毓晨進去。

憲誠的房間又呈現與樓下客廳不同的風貌,走白淨的簡約風格,牆角的大型書架擺滿了許多書,牆上掛了幾幅字畫,但在房間另一邊沙發組旁的牆上,卻貼滿了明星海報。

憲誠穿著一襲寬鬆的藍色絲質衣服坐在書桌前,他起身歡迎毓晨,對毓晨說:「學弟,好久不見,歡迎歡迎。」

憲誠的房間窗戶敞開著,河谷裡的秋風從窗戶吹入,滿室清涼。秋風也吹動憲誠身上的衣物,那薄如蟬翼的寬鬆衣袍隨風飄動,可以明顯看到憲誠在衣物底下的身體。憲誠除了衣袍以外,裡頭只穿了一件深色的緊身三角褲。

(這種暴露衣服,我才不敢穿呢。)

「來沙發這裡坐吧。」憲誠招呼毓晨。

憲誠和毓晨坐到沙發上,侍者立刻端來水果和茶水,放在桌上,看到水果,毓晨才想到其實午餐根本沒吃,肚子正咕嚕咕嚕地叫著呢。

憲誠靠在沙發上,翹起腿,對毓晨說:「旅途辛苦,水果和茶水隨便用喔。」

「你們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隨便進來。」憲誠命令侍者們離開房間,原本在房間的三個侍者,魚貫地離開房間。

憲誠那寬鬆的袍子,就在他兩腿交叉處打開,露出內褲所包覆的那一大包東西,完全沒遮掩就展現在毓晨面前,害得毓晨眼睛不斷看著那裡。

毓晨小小的舉動,竟然被憲誠察覺了。

「學弟,這樣不行喔,怎麼可以亂看學長那裏?」
「啊…學長,對不起。」
「哈哈哈」,憲誠大笑起來,說:「我那裡這麼好看,你不看我也覺得奇怪。」

毓晨第一次看憲誠這樣大笑,這次見面,憲誠好像少了點拘謹和嚴肅。

這樣的憲誠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毓晨自己也不太清楚。

毓晨害羞地低下頭,肚子又更餓了。

「學長,不好意思,我午餐還沒吃,現在覺得有點餓,這附近有什麼東西可以買來吃的嗎?」
「哈哈哈,學弟你好可愛喔~這裡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深山,怎麼可能有店家呢?不過,來我家,你千萬不需要擔心。」

憲誠搖了搖床邊的鈴鐺,守在門外的侍者立刻進到房間裡,說:「少爺有什麼事呢?」
憲誠對侍者說:「吩咐廚房給學弟做份牛排吧,五分熟,不要醬。再給我們來兩杯果汁和焦糖布丁。」
「是的。」侍者領了命令,就出去了。

憲誠對毓晨說:「牛排處理需要一段時間,你先吃點水果,暫時填個肚子吧。」

毓晨看著桌上客氣不敢拿,憲誠拿起一個大蘋果,遞到毓晨面前。毓晨當然就恭敬不如從命,接過蘋果,咬了一大口。

這蘋果又脆又甜又多汁,好吃極了,毓晨忍不住又多吃了幾口。

「很好吃吧,這可是日本新潟低溫空運來的蘋果呢。」
「嗯,非常好吃。」
「你今天心情一定很差吧?」

憲誠突兀的問題,讓毓晨覺得有些古怪。

(學長為什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我沒有心情不好啊……。」
「是這樣嗎,你今天上午不是跟子維結束曖昧了嗎,現在怎麼會覺得心情好呢?」

(什麼!?學長怎麼會知道我跟子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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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情想跟你說,我們可以到外面談談嗎?」子維問毓晨。
 

親眼看見了一切,毓晨的心早已經碎了,還需要做什麼解釋呢?他不想聽子維解釋,因為這只是徒增痛苦
。於是毓晨對子維說:「不用了,不需要再解釋什麼。我想好好安靜讀書,請你回去吧。」

「啊……。」子維想不到毓晨竟然拒絕聽他的解釋,張著嘴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請你回去吧。」毓晨又說了一次。

子維落寞地轉身走了,在他身後的毓晨,已哭成了淚人兒。

忽然有人拍了拍毓晨的肩膀,問道:「你怎麼哭了?」

毓晨連忙用手擦去臉上的涕淚,轉過頭去。

原來說話的人是秉逸。

「你怎麼從後面過來?」
「我到公園繞了一圈透透氣,就從後門回來。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麼哭了?」
「沒事啦,就突然想到難過的事。」
「難過的事…難道是子維的事嗎?」毓晨根本瞞不住秉逸。

毓晨只能點頭。

秉逸說:「我不是放你自由了嗎?你可以好好去愛他了。」

毓晨看著秉逸澄明的眼眸,眼淚又止不住落了下來。

「別哭、別哭……。」秉逸連忙從口袋裡拿出面紙,遞給毓晨。

毓晨拭去淚水,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對秉逸說:「秉逸…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毓晨的話,讓秉逸聽得滿臉疑惑。

「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秉逸無言以對,默默地坐回位置上,將視線從毓晨身上移開。

毓晨知道需要給秉逸一些思考的空間,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沈默不語。

中午時分,圖書館裡的人紛紛外出去覓食。經過一早上的折騰,毓晨肚子也餓得咕嚕咕嚕叫,只是秉逸沒動作,毓晨也不敢多說話。

才這麼想著沒多久,秉逸倏然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並對毓晨說:「我得走了,下午到晚上都要顧攤子。」

毓晨仰起頭,看著秉逸,說:「你回去了,那我呢?」
「你可以去附近吃個飯,再回來讀書啊。」

毓晨拉著秉逸的衣角,說:「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吧,那我們一起走吧。」

兩個人收好東西,一起走向圖書館出口,在經過子維座位附近時,毓晨還是不由得轉頭看了一下,子維和女孩的東西都還在上頭,他們可能一起去吃飯了吧。

毓晨在心裡說:「崔子維,你也自由了,祝你幸福,我一定也會幸福的。」

想到這裡,毓晨心裡卻又覺得一陣落寞。

(哈哈哈!幸福???馬毓晨,像你這樣變來變去的男人,秉逸還會要你嗎?)

秉逸出了圖書館就往他家的方向走,毓晨靜靜跟在後頭,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

走了一段路後,下一個路口轉彎就是秉逸家的攤子了,秉逸回頭跟毓晨說:「我回去囉,再見。」
「等一下!」
「怎麼了,你要去我家吃嗎?聽崔子維說你不是很愛我家的口味。」
「不是……。」

秉逸一臉疑惑地看著毓晨。

「你還能再次接受我這個糟糕的人嗎?」毓晨說。
「接受?你不是要去愛崔子維了嗎?」
「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想愛你。」

秉逸的表情從疑惑轉成不屑。

「原來愛情可以說變就變喔?你只是把我當成備胎吧?」
「不是……。」
「那我到底是什麼?」
「你是我的唯一……。」
「哈哈哈,在一個多小時之前才變成唯一的吧?」

秉逸的話就像利刃般插入毓晨的心裡,雖然萬分痛苦,卻又真真實實。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決定了,我以後只愛你一個。」
「如果崔子維回心轉意呢?你該不會又要變掛,去投懷送抱吧?」

毓晨堅決地搖頭,說:「不會,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秉逸沈默了,他看著毓晨,眼神不再銳利。

「你讓我想一想吧。」
「嗯……。」
「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秉逸拍了拍毓晨的肩膀,掉頭走了。

毓晨獨自一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街角,拼命抑制即將滑落的淚水。

(馬毓晨,別再哭了,自己造的孽,就自己承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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