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葵月高校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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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毓晨期待的禮拜六。這個巫憲誠很有誠意,禮拜五中午還發了電子邀請卡到毓晨等三人的手機裡,邀請他們一定要去BBQ Party。
 

週六傍晚,另一台高級白色休旅車開到毓晨所住公寓的樓下,子維跟世恩都已經在車上了。子維穿了件天藍色的Polo衫,胸口只扣上一顆扣子,漂亮的胸口線條隱約可見,簡直是引人犯罪啊!子維戴著墨鏡,頭髮特地做了一些造型,帥氣的程度簡直快讓毓晨融化了。至於世恩則穿著一般的格子襯衫和牛仔褲,並未特別精心打扮。毓晨看了一下平凡無奇的自己,再看看子維,還真覺得有些自慚形愧。

毓晨心想:「我到底哪裡可愛了?巫憲誠挖苦我也就算了,連子維也…。」

休旅車這次是從豪宅後門進去,經過了一片小樹林後,開到豪宅後方的建築物邊停下,那是一幢玻璃帷幕式的兩層樓透明建築,建築裡燈火通明,外面則有一個大大的標準游泳池。屋簷下與泳池畔都已經擺好了BBQ烤肉架,參與的賓客也三三兩兩地在屋裡池畔進出。

巫憲誠在泳池邊跟幾個男女在聊天,他看到毓晨等三個下車,面露笑容地走了過來。憲誠今天綁著小馬尾,戴著細框的眼鏡更顯斯文,上半身穿著白色貼身的短袖襯衫,下半身則是白底綠色花紋的海灘褲。

「你們來啦,歡迎歡迎。」憲誠看著世恩,接著說:「學弟,你也來啦,我還擔心你不會來呢。」
「我花了很多苦心才把他拖來呢。」子維在一旁說。
「哈哈,辛苦你啦!」

憲誠轉向泳池畔的男女,對毓晨三人說:「跟你們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吧,等一下我們會有三個爐子喔。」

於是毓晨等三人跟著憲誠走近泳池畔的男女。

憲誠開始介紹他的朋友,第一個被介紹的人,就讓毓晨覺得有些意外。他叫史光侃,二年四班的學生,是籃球校隊的後衛。史光侃穿著黑色的籃球衣,頭戴著紫色的運動帽,下半身則是一件及膝的籃球褲。史光侃有一雙會電人的大眼睛,高聳的鼻樑與薄薄的嘴唇,加上高大的身形,無論是誰都忍不住會多看他幾眼。史光侃、巫憲誠和崔子維,被許多人稱為葵月高校的三大校草,毓晨真是好運,今天竟得以見識到三大校草聚首!

另外一位長相比較平庸的男孩是巫憲誠的同班同學李韶瑞,此外還有三個女孩子,一個是憲誠的妹妹憲靜,讀國中二年級,另外兩個則是憲誠的國中同校同學。毓晨覺得,這兩個同學應該是哈貴公子憲誠的花痴,光看她們刻意打扮地花枝招展,像蒼蠅似地圍繞著憲誠轉,就知道她們別有居心。

「其實還有一個人啦,你們應該都認識,不過他剛剛去廁所。啊!他來了…。」眾人往憲誠看的方向望去,毓晨不看就算了,一看直接倒退了三步。遠遠走來那個人,就是子維的哥哥──崔子綱。
「喂,你怎麼沒說你哥會來?」毓晨小聲地問子維。
「你又沒問。」
「…...」

子維跑到眾人中間,掃視了一下毓晨等三人後,最後將視線放在毓晨身上,笑著說:「你也來啦,學弟?」
毓晨「嗯」了一聲,不太想理睬子綱。

「另外這位是?」子綱問。
「他叫…。」子維想幫世恩說話,但話剛出口就被子綱打斷:「我是在問他,你雞婆什麼?」
「帥哥學弟,你叫什麼名字?」子綱又問了一次世恩。

世恩不答話。

子綱往世恩前方站近一步,又問了一次:「你不會說話嗎?我請教你尊姓大名?」
「他比較木訥啦!你不要欺負他好嗎?」毓晨鼓起勇氣,對子綱說。
「唷唷唷,馬毓晨學弟,你也在幫忙同學啊?」

忽然間,世恩突然開口說話:「你好…,我叫吳世恩。」
「哈哈哈哈,還是會講話嘛!」子綱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世恩的肩頭,接著說:「學弟你那麼害羞,需要磨練一下啦!你體格那麼好,可以來參加我們劍道社,我可以好好調教調教你。」

「好啦好啦!你這傢伙講話那麼嗆,嚇到人家了。差不多要開始了,大家準備用餐吧!」

此時,憲誠的父母出現在泳池畔,校董向管家說了幾句話,管家便拍了拍掌,從建築物後方出現許多身穿燕尾服的侍者,將食材、飲料,優雅地端到烤爐旁的桌子上。

桌上的食材不但多,而且十分珍貴,有大顆的生蠔、鮑魚、明蝦、帝王蟹,也有大塊的厚片牛肉、羊肉串,還有生魚片。憲誠指著一盤細嫩的牛肉說:「這是從日本空運來的松阪牛喔,大家一定要吃吃看。」

於是幾個年輕人分成三個烤爐,開始享用這豐盛的饗宴。憲誠、史光侃和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以及他同學李韶瑞在靠近泳池邊的一個爐子,子綱、憲誠的妹妹憲靜與另一個女孩子在草坪上那爐,毓晨等三人則是在屋簷下這一爐。兩個愛慕憲誠的女孩子,還因為其中一個無法跟憲誠同一爐而發了一會兒公主脾氣。

毓晨心想:「這個巫憲誠既帥又有錢,難怪女孩子們都想去貼他。」

無論是直接可以食用的食物,或需要燒烤的生鮮,都十分好吃,毓晨等人吃得很開心,連世恩也露出難得的微笑。

Party進行到一半,憲誠對朋友們說「大家抱歉,我暫離去準備一下節目。」便與妹妹憲靜先進到建築物裡去了。

「原來還有餘興節目啊,他們安排真是周到。」毓晨心想。

約莫過了十分鐘,一些穿著古代冠帶的人物,一個一個走上台去。毓晨定睛一看,這些人裡他認識的有校董、學校的國文老師,也有憲誠和憲靜兄妹。憲誠穿著一件雪白底上頭有藍色雕花的長袍,憲誠拿了眼鏡,顯出另一種俊秀的氣質。那披落在肩頭的長髮,更有從古畫裡走出美少年的氣息。

「今天是中秋節前一個月的望日,我們大家在這裡一邊享用美食,一邊欣賞皎潔的明月。我們一家和幾位好朋友,在這裡為大家吟誦詩詞,歌詠今天這美好的月色。那就由我先開始吧!」

在底下賓客掌聲停歇之後,校董開口,緩緩地吟著:

雲披玉繩淨,月滿鏡輪圓。
裛露珠暉冷,凌霜桂影寒。
漏彩含疎薄,浮光漾急瀾。
西園徒自賞,南飛終未安。

吟詩罷,賓客們一陣叫好,給予校董最熱烈的掌聲。

校董向大家鞠躬作揖,接著說道:「這是唐代詩人駱賓王詠秋九首中的詠月詩,今日明月倒映在泳池中,也算是『浮光漾急瀾』啊!」

說罷,賓客又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說實在的,這些古詩詞毓晨並不懂,但看校董高雅的姿態,卻也讓他沉浸在詩歌文化的洗禮之中。

另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賓客接著吟詠:

紅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賓客吟罷,校董鼓起掌來,賓客也隨之鼓掌。青衣男子滿臉笑意,深深鞠了一個躬。

「這位大家應該都很熟悉,他是跟隨我十多年的管家劉增福。這首詩是杜牧之的名作《秋夕》,雖然今日看不見牽牛織女星,但秋高氣爽,倒也是『天階夜色涼如水』啊!」

「巫家果然是臥虎藏龍,連管家先生都會吟詩,太厲害了!」毓晨在心中讚嘆。

下一位是國文老師,他吟著:

初聞征雁已無蟬,百尺樓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裏𨷵嬋娟。

「老師不愧是老師,增福吟小杜的《秋夕》,老師就來對一個小李的《霜月》,真是絕妙啊!」校董說。

「不敢不敢,是您過獎了。」穿著淡紫色長袍的國文老師,也向賓客鞠了個躬。

「不過呢,小李先生畢竟是中國北方人,台灣的秋天倒是還有秋蟬偶鳴啊。說到台灣,我們台灣的賴和先生也有首叫《霜月》的漢詩:

風吹長笛入簾櫳,仙露無聲月正中。
歸雁影寒蟲語碎,霜痕萬里逗秋空。
古戍寒笳半夜風,平沙如雪月當空。
征人秋思涼閨涼,同在清泠一鏡中。」

校董吟罷,賓客的叫好聲此起彼落。

「北方無秋蟬,南方無凝霜,賴和先生比擬的北方氣魄,倒也入木三分。」

眾人聽到校董的評論,都點頭稱是。

接下來是焦點中的焦點──校董的俊美公子巫憲誠。

憲誠從後方走到台前,那翩翩的形象,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不只是毓晨看傻了,旁邊兩個迷妹,也小聲地讚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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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晨看到面露奸笑的森仔,把子維逼到無語以對,而眼前的這群大人,也都露出看好戲的神情,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子維從旁推了毓晨一把,小聲地說:「快啦,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子維這麼一推,喚起了毓晨的勇氣,他吸了一口氣,壓抑著發抖的身體,大聲地說道:「我有看到…體育老師叫世恩幫他…」

「幫他什麼?」王校長連忙追問毓晨。
毓晨豁出去了,他大喊道:「口交!!!」

「口交」兩個字迴盪在豪宅內,不但震得每個人的耳朵嗡嗡叫,臉色也一個比個還難看。森仔收起笑容,整個臉皺在一塊,醜陋至極。

「你胡說八道!吳世恩,我有叫你幫我什麼嗎?有嗎?有嗎?」森仔連珠炮似地質問世恩,世恩則是緩緩起身,卻緊抿著雙唇,一句話也不說。

森仔氣急敗壞地衝到世恩面前,仰著頭望著比他高出一截的世恩,說:「你怎麼不說話?是啞巴嗎?說話啊!!!」

世恩依舊不語。

學校高層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倒是坐在一旁的巫憲誠,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森仔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猴子,繞著高大世恩跳著、嚷著、不斷逼問,但世恩卻像一座雕像般,矗立不動。

校董臉色鐵青地說:「李木森,你夠了,跟我過來!」
森仔還在狡賴,拼命說:「吳世恩不說話,代表沒這種事,是這兩個學生胡亂說的!」
「你再不過來,我就保不了你!」校董人已經走到樓梯上,轉過頭來怒叱森仔。森仔這才發現事情大條,趕緊跟著校董上樓,進到剛剛開會的書房裡。

書房門被重重地關上。

剩下的學校高層面面相覷,也紛紛散去,只留下毓晨他們三個和巫憲誠。

巫憲誠撥了一下他的瀏海,露出高貴的笑容,對毓晨三人說:「我這個木森表哥,從我小時候到現在已經惹了不知多少事情了,我爸就是對他們家有虧欠,才一直袒護表哥。」
「虧欠?」子維問。
「就我老爸年輕創業的時候,我大姨丈-也就是木森表哥的爸爸,幫了他非常多的忙。我爸感念我大姨丈的恩情,在他過世後就一直幫忙木森表哥,甚至把他找來學校當游泳教練。木森表哥那些奇奇怪怪的傳聞,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了,只是我爸總是利用各種關係將事情掩蓋下來。我常告訴我爸,你越是幫木森表哥,他就是更肆無忌憚,對學校的聲譽破壞更大。我老爸這個縱橫商場幾十年的大老闆也很奇怪,很多事情他果決能幹,就只對木森表哥的事沒辦法解決。」
「原來如此…。」毓晨在心裡這樣說。
「你們也肚子餓了吧,還要不要再吃點東西?」憲誠問道。
「不用啦…。」毓晨小聲地說。

沒想到憲誠清楚地聽到毓晨的話,笑著說:「這位學弟,應該是馬毓晨吧?」
毓晨有點吃驚,問道:「學長…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二年級有名的可愛男生,很多人都知道你啊!」
「可愛男生?」這話從美型貴公子憲誠嘴裡說出,毓晨害羞不已,立刻滿臉通紅。
「臉紅了耶!不愧是二年級最可愛的馬毓晨學弟。」
「哈哈哈,連我哥也說你很可愛喔。」在一旁的子維幫腔道。

毓晨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現個地洞好鑽進去。

毓晨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愛,他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高中男生罷了,既沒有全身名牌行頭,衣服、髮型也是隨意穿穿、弄弄,到底是哪裡可愛了?他們要虧我,也不是這樣虧吧…。想到這裡,毓晨頭又更低了…。

「不過另外這位帥學弟,我就真的不認識了。」憲誠說。
世恩沒有答話,一旁的子維只好幫他回答說:「他叫吳世恩,是跟我們班Yumin同族的原住民,前幾天才轉到我們班上來。」
「是喔…你們班也太犯規了吧!有你這個校草,又有馬毓晨這個小可愛,還有羅信恩這個猛男,現在又來一個又高又帥的世恩,最好是帥哥都集中在你們班啦!」
「怎樣,學長想要挑後宮嗎?」
「你少那邊亂講,你那張嘴賤起來也不輸你哥哥呢。」憲誠說完,笑了出來,子維也笑了,倒是毓晨想到那天子綱對他的侵犯,卻有些笑不出來。
「總之認識就算我們有緣,下週六我家要開BBQ Party,邀你們一起來參加,意下如何?」
「聽起來不錯呢。」子維說。
「你們兩個呢?」憲誠問。
「我…。」毓晨有些支支吾吾。
「你一定要來,我的Party需要可愛的男孩來當主要來賓啊!」

毓晨一聽,臉又紅了。

「世恩你也要來。子維你來負責他,無論如何都要把世恩給我帶來,這算是我代替我們家族向他道歉。」
「沒問題,學長。」
「所以,你們要回去了?」憲誠問。

子維與毓晨都點了點頭。

「那我叫司機載你們回去吧。」
「不用啦…。」毓晨話還沒說完,聽到話的管家已經打電話給司機了。

憲誠家的豪門生活,真讓毓晨開了眼界。

一台高級黑頭車,不到一分鐘就出現在憲誠家門口的車道上。

「那我不送你們囉。」憲誠說。
「請跟我來。」管家領著三人走到車邊,並替他們打開車門。坐進車裡,車子內部的內裝,又讓毓晨再一次歎為觀止。

憲誠家連司機都好像有挑過,既年輕又英挺。帥司機把車開出豪宅,分別將三個人送回家,毓晨是最後一個下車的。
毓晨上樓回到家裡,阿煒還沒回來。毓晨打定主意不要跟他說這件事,反正是跟子維、世恩去豪宅玩,正好可以逃離之前的烏煙瘴氣。
毓晨實在也需要放鬆一下心情了。


【問題】
《集中「淫」》二十六章會引出最後一個可攻略角色,籃球隊的史光侃。
花了很長的篇幅總算把可攻略對象都引出來了,
這些人分別是:
三大校草:崔子維、巫憲誠、史光侃
排球隊:羅信恩(Yumin)、 藍建捷
同班同學:管秉逸、蘇世煒、吳世恩
其他:崔子維的哥哥崔子綱、「青梅竹馬」王博鴻、反派角色李木森(森仔)
下面做個調查,史光侃還沒出現不論,你們希望毓晨在被幹過一輪後(大誤!)最終情歸何處呢?

【選項】
1.不管啦!我就是要子維!(43票)
2.追求者-管秉逸(17票)
3.天菜貴公子-巫憲誠(3票)
4.跟柯老師搶人-吳世恩(2票)
5.猛男原住民-羅信恩(Yumin)(1票)
6.好友兼情敵-蘇世煒(阿煒)(1票)
7.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李木森(森仔)(票)
8.樸實好男人-藍建捷(票)
9.忘不了小時候-王博鴻(票)
10.劍道大屌哥-崔子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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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泳池牆頭往裡面窺探的毓晨,泳池邊上演的情況讓他大為驚駭。
 

世恩一絲不掛地站在泳池邊,背對著毓晨,而森仔則緩緩脫掉他的紅色泳褲,掏出一根頗為巨大的黑屌。

毓晨聽見森仔對世恩說:「既然你沒辦法達成我的要求,我只能用另外的測驗方式了。」

世恩怯怯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森仔露出邪惡的笑容,對世恩說:「要幫我口交嗎?…。」

毓晨都還沒聽完森仔的話,身體便往下落,原來是子維整個人蹲了下來。

子維將毓晨放到地上,毓晨見他滿頭大汗,應該是抬自己抬得很累,連忙問子維道:「還好嗎?」
「我撐不住了。」
「啊…抱歉…我太重了。」
「沒關係啦…,裡面怎麼了?」
「我覺得有點大勢不妙,世恩被森仔強迫脫光衣服了!」
「什麼?也太扯了吧!」

「那該怎麼辦?」毓晨問子維。
「只好跟他硬幹了。」
「要怎麼硬幹?」
「看我的。」

子維站起身來,拉高聲音喊道:「李木森,我知道你在對學生做什麼事!你再不停下來,我就要去找警察!」

過了一會兒,森仔的聲音從泳池傳來,說:「你是誰?我在替學生做游泳特訓,你在說什麼瘋話?」
「你少來,游泳特訓要脫光衣服?」
「他沒帶泳褲難道要穿衣服下水不成?」
「你明明就想要侵犯他!你有很多次前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隔了大約20秒,都沒有森仔的聲音傳來,子維喊了一聲:「不妙!」拉起毓晨的手就要往防火巷裡跑,兩個人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通過防火巷,穿著招牌紅色小泳褲的森仔,就站在那裡守株待兔!

「媽的,就是你們兩個混小子,想陰我啊!跟我走!」森仔衝過來就要抓毓晨,子維擋在中間,握緊拳頭說:「你想幹什麼?」
「你們污衊老師,我們到校董那邊講清楚!」
「講就講,我們怕你是嗎?」

在爭執的同時,世恩悄悄地穿好衣服,背著書包站在小門旁邊。

森仔轉頭對世恩說:「吳世恩,你是人證,一起給我過來!」

─────

三個人只得不發一語地跟著森仔走,他們在學校邊的巷子轉了幾個彎,到了一幢大別墅前面。

別墅的警衛出來看到森仔,森仔對他說:「我找我阿舅。」
「董事跟學校的人員在開會,您可能要等一下。」
「學校的人也在,那正好叫他們評評理。」

森仔要毓晨他們三個人跟在他身後,走進門口。

別墅裡是個上百坪的偌大庭院,中間有個池塘,旁邊栽種著許多奇木,加上白色石子舖成的地面,是個獨特且典雅的和式庭園。別墅本身則是歐式建築,光是上樓的臺階就有10層,屋簷上雕著一堆漂亮的天使石刻。警衛有跟裡頭的人說森仔要來,裡頭類似管家的人早已開門在外頭迎接。

「我阿舅還在開會喔?」森仔對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管家說。
「快結束了,您先在客廳等一下。」
管家領著眾人進門,穿過挑高的玄關,抵達金碧輝煌的客廳,大型的水晶燈,照映整個客廳,顯得貴氣逼人。酒櫥擺滿著名酒,牆壁上則有看起來很高貴的畫作,真皮的沙發發出清新的香味,連地毯都是有著美麗花紋的波斯地毯。森仔來這裡像是在走廚房一樣,一屁股就坐到沙發上,

毓晨等三個人則不敢坐下,站在一旁。

突然,從玄關外走入一個男孩。男孩一進客廳就看到子維,便對他說:「崔子綱的弟弟,你怎麼在這裡?」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轉往男孩的方向看去,那是個留著馬尾,五官極為精緻,皮膚白裡透紅,像是從牆上名畫走出的漂亮男孩。更讓毓晨意外的是,葵月高校是不允許男生留長髮的,但這個馬尾男孩,身上穿著竟是葵月的制服。

「學長,是你喔。」子維說。

毓晨看了一下男孩的制服,是三年級的學長,旁邊名字繡著「巫憲誠」三個字。這名字聽起來很熟悉,毓晨想了一下,就是阿煒所說葵月高校三大校草之一啊!今天得見其人,那俊美的程度,的確不負校草的盛名。

「木森表哥,你也在喔?」巫憲誠對森仔說。
「我帶這三個傢伙來找阿舅啦!」森仔說。
「找我爸幹什麼?你又要叫他懲處學生了喔?」
「這三個人妨礙我教課,我要阿舅叫學校記他們大過。」
「表哥,你說別人我還相信,這個崔子維是二年級全校前幾名的耶,還是跳級生,是我爸拿獎學金去請他來讀葵月的,他怎麼可能妨礙你?」
「他又不是你教的。你懂什麼?會讀書不見得品行好。」森仔還在狡辯。
「好,那我就在這裡看你要跟我爸說什麼。」

巫憲誠一屁股就坐在森仔左側的沙發上,並對毓晨他們說:「幹嘛一直站著,來坐啊!」子維二話不說,就去坐了巫憲誠對面那張沙發。巫憲誠看到毓晨和世恩還站在那兒,又說了一次:「去坐啦,學弟!」

毓晨覺得,巫憲誠不耐煩的樣子,竟帶有另一種可愛。

人家主人都這樣說了,毓晨和世恩只好慢慢挪動身體,拘謹地坐在沙發上。

巫憲誠怕子維他們無聊,請管家端出氣泡飲料和餅乾來請學弟們吃。毓晨和子維都吃了一些,但世恩卻完全沒動。

約莫過了20分鐘,樓上書房的門總算打開了,參與會議的人一個個步下樓梯,有幾個年紀比較大的毓晨不認識,認識的人則有校長、教務主任、訓育主任等。

森仔看到大人物們出現,立刻站起身要告狀:「阿舅,你外甥今天被這幾個小鬼污辱了,你一定要記他們大過啦!」

應該是巫憲誠爸爸的中年男子,一聽到森仔講話臉就拉了下來,對森仔說:「他們又怎麼了?」

「我在教這個黑黑高高的游泳,另外那兩個竟然跑來鬧場,實在太過分了!」森仔叫囂著。
「他們是怎麼跟你鬧場?」
「就爬上圍牆,大吼大叫。」

父親校董還沒開口,倒是兒子巫憲誠開口了:「他們沒事對你大吼大叫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森仔一副不屑的樣子。
這下換子維按捺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大聲反擊森仔說:「體育老師叫我同學吳世恩脫光衣服游泳。」
「你少在那裡含血噴人,吳同學是沒有帶泳褲,我怕他穿內褲下水,一來內褲會濕掉,二來內褲下水也有點不衛生。」森仔倒是自信滿滿地辯駁著。
「…。」沒看到現況的子維竟被森仔這話反擊到語塞。

【難題】
面對趾高氣昂的森仔,毓晨該如何是好?

【選項】
1.看來情勢不妙,整屋子都是森仔的人,於是主動向森仔道歉並請求原諒。(3票)
2.當事人世恩才能證明他被森仔騷擾,積極鼓動世恩說出實情。(2票)
3.不顧一切,把森仔要世恩幫他口交的事,和之前森仔侵犯自己的劣行,在大庭廣眾上公開說出來。(83票)
4.(保持沉默)(1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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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過了游泳課,男孩們魚貫進入淋浴間沖澡。沖完澡的人則到旁邊的更衣間穿衣服,毓晨很快地沖好澡走到更衣間,子維比他更快,已經坐在那裡拿著吹風機吹頭髮。毓晨慢慢挨到子維身邊,開口說:「子維,你等一下可以到升旗臺旁邊一下嗎?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麼事啊,那麼神祕得到那裡商量?」
「這件事太多人的場合不方便說。」
「好吧,那我們等一下一起過去吧。」
「好,謝謝你。」
 

吹乾頭髮,毓晨與子維並肩往教室的相反方向-升旗臺走去。

到了升旗臺的屋簷下,子維問毓晨道:「到底有什麼事呢?」
「就是有關新同學的事。」
「你說吳世恩嗎?」
「嗯。」
「他超帥的,難道是…你愛上他了?」

毓晨從未跟子維談過性向問題,子維竟然說毓晨愛上世恩,這話害得毓晨面紅耳赤,連忙嚴肅地對子維說:「才沒這回事咧!子維不要亂講。」
「呵呵呵,我開你玩笑的,該不會生氣啦?」
「我哪有那麼容易生氣。不過,我要跟你說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子維收起笑容,問:「到底是什麼事?」

於是毓晨便將之前差點被森仔侵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子維,順便也將Yumin所說的八卦,一併也說了出來。

「這個傢伙也太誇張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學生下手!?」子維的話裡聽得到他的氣憤。
「那天要不是你來敲門,或許我就會跟之前的學長一樣,遭森仔毒手了。」
「我打從第一眼看那個森仔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穿小一號的泳褲有夠噁心,上課那裡都鼓鼓的,好像要讓別人覺得他的老二很大似的。」
「對啊,而且他有時候看同學的眼神也很奇怪。」
「沒錯!」
子維接著說:「其實有關森仔的傳言很多,只是我沒想到竟然還有你剛才說的那種荒唐事。聽說森仔是某個校董的親戚,後台夠硬,就算風評再差也沒人可以動他一根寒毛。沒想到像葵月這種收很多錢的貴族學校,也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
「以後有空再告訴你,現在先救世恩要緊。」

「那要怎麼救世恩?」毓晨問子維。
「這個嘛…。就跟上次一樣,下課後去游泳池鬧他一鬧。」
「只是森仔不會生氣嗎?你三番兩次去壞他的好事,他一定會報復我們。」
「拜託,那種人要不是他有後台,我早就要報警把他抓去關了!反正我們只要小心一點,諒他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子維的話裡充滿了正義感,而毓晨就是喜歡這樣的子維。

子維拍了拍毓晨的肩膀,握著拳頭說:「那第八節下課後,我們一起去拯救新同學吧!」

─────

到了第八節下課,毓晨和子維躲在教室後門邊,看著世恩垂頭喪氣地走向游泳池。他們躡手躡腳地跟在世恩後頭,世恩大概滿腦子都在想待會兒會遇到怎麼樣的可怕情境,根本沒發現有人跟在他後頭,悶著頭往前走,到了游泳池門口便拉開門,進到建築物裡。

子維則在外頭停下了腳步,他對毓晨說:「在外面等一下,等到森仔動手了再進去。」子維對毓晨說。

於是兩個人躲在門外10分鐘之後,才偷偷進到建築物裡。

沒想到泳池的鐵捲門竟被放了下來,隔著鐵捲門,毓晨和子維看不到泳池裡面。

「應該是森仔怕又有人去壞他好事,所以把鐵捲門放下來不讓人進去。這下該怎麼辦?」毓晨問子維。
「他放下鐵捲門一定有問題,新同學真的危險了。只是,除了走這裡,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別的路可以進到游泳池那裡。」

兩個人站在鐵捲門外著急萬分,深怕森仔會對世恩做出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

子維突然喊了一句:「啊,對了!我想到了!」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毓晨的手,就往建築物外跑。

毓晨的手被子維緊緊抓著,還來不及害羞,兩個人就繞過學校後方的回收場。子維在回收場旁的藍色小門前停了下來,門已上鎖。子維端詳了一下四周,對毓晨說:「我們爬圍牆過去吧。」

這堵圍牆大約有兩公尺高,身為運動健將的子維,一個助跑,雙腳一蹬,兩手扳住圍牆牆頭,一個扭腰,輕輕鬆鬆便上了牆頭。反倒是毓晨,跳起來雙手勉強搆到牆頭,卻無力往上拉,整個人懸在半空中一會兒,氣力放盡,就滑了下來。

毓晨爬起身,再次助跑往上跳,但剛剛已經放盡力氣的雙手,才支撐不過幾秒鐘,便不斷發抖,結果只能鬆開手,整個人跌坐在水泥地上。

坐在牆頭的子維,見毓晨爬不上去,一躍而下,對毓晨說:「你踩我的肩膀攀上去吧。」

「這樣好嗎?我很胖呢。」毓晨說。
「你的重量對我而言只是小case啦,你就踩著我的肩膀,用力翻過去就對了。」
「這樣我的鞋子會踩髒你的衣服。」
「你把鞋子脫掉,等你爬上去之後,我再把它拿給你。」
「好…。」

於是毓晨脫掉鞋子,就往子維的肩頭上這麼一蹬,雙手攀著牆頭,雙腳踩著牆,死命往上爬,總算在最後一跨步,登上了圍牆牆頭。底下的子維站起身來,替氣喘吁吁的毓晨鼓掌。

毓晨看著子維的笑臉,覺得自己好遜,竟在子維面前出醜,今晚回家一定要開始鍛鍊身體不可。

子維將毓晨的鞋子拋過圍牆,自己則輕鬆地再次登上牆頭。兩個人縱身一跳,便到了圍牆的另一頭。

站起身子,子維領著毓晨沿著圍牆旁的窄巷鑽進去,那是一條防火巷,底下還有條水溝,平常泳池的廢水就是從這裡排放出來,頗為狹窄難走。走了大約30公尺,總算到了防火巷的出口。

「你看,牆裡面就是游泳池了。」子維說。

泳池的圍牆雖然跟回收區是同一堵牆,但上頭加裝了鐵絲網,沒辦法爬上去。

「上面有鐵絲網啊,該怎麼辦?」毓晨說。
「總之先看看裡面的狀況好了。」
子維接著說:「你坐在我的肩膀上,我把你舉起來,你往裡面看森仔在幹什麼好事。」
「我很重呢,你撐得住嗎?」
「撐個3、5分鐘應該沒問題。」

於是子維蹲下身子,要毓晨跨上他的肩膀。為了不要讓森仔得逞,毓晨也顧不得矜持,就上了子維的肩頭,子維雙腳和腰部一使力,就將毓晨揹了起來。

「還好啦,你沒有想像中的重。」

在子維說話的同時,毓晨透過鐵絲網看見泳池邊所發生的事,簡直讓他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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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裡還有一些那天喝剩的啤酒,拿出來喝掉吧,趁機藉酒澆愁一下。」阿煒對毓晨說。
 

於是毓晨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頭只剩下一罐啤酒。毓晨從櫃子裡拿了兩個杯子,走回客廳,將啤酒罐打開,將啤酒平分倒入杯子中。

兩個人也沒多說話,只是喝著不算多的啤酒。半罐啤酒的量並不多,一會兒就喝完了。

阿煒拿起酒杯,將最後的幾滴酒滴入口中,對毓晨說:「我乾囉!有點累,先去睡了,杯子再麻煩幫我洗一下。」
「好,晚安囉。」

阿煒起身走向房間,走到一半轉頭對毓晨說:「欸,我們還是朋友吧?」
「是啊,我們是朋友啊!」
「你確定嗎?你不會因為我之前這樣對你而恨我嗎?」
「有什麼好恨的?我們都是受害者啊。」
「那你覺得受害者需要反擊嗎?」
「該怎麼反擊?」
「哈哈哈」,阿煒乾笑了幾聲,接著說:「我也不知道,慢慢想吧,到畢業前有的是時間。」
「嗯…。」
「那我去睡了,晚安啦。」
「晚安。」

阿煒走進房間,關上門,只剩毓晨一個人留在客廳。不擅飲酒的毓晨,慢慢地啜飲剩下的酒。他眼前浮出秉逸單純又癡情的臉龐,心裡想著:「真的要接受他嗎?」突然,秉逸的幻影消散了,清煙組成的是子維的面容。看著子維,毓晨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真的放得下子維嗎?」子維並沒有存在很久,裸著身體的Yumin衝了出來,挺著他的大黑雕,走到毓晨前面,說:「小可愛,還想要哥哥幹你嗎?那天幹你,超爽的!」

「不不不,毓晨是我的!」說這話的人是崔子維矮小卻健壯的哥哥子綱,子綱衝了出來推開Yumin的幻影,兩個人不知胡言亂語在爭執些什麼。在Yumin與子綱爭執之時,有個人躲牆角,他是建捷。建捷看似單純無知的背後,又存在什麼不為人知的想法呢?還有王博鴻,記憶深處中的人物竟出現在現實中,並且長成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模樣。

這一切,真是複雜。毓晨好像沒有自己的想法,只能任憑生命在這些人的愛恨情仇中流轉,像是在鯊魚環伺的大海裡無助地泅泳,這些嗜血(或說是喜愛毓晨的外表或身體)的鯊魚群們,正想盡辦法要將毓晨吞入布滿尖牙的血口之中。阿煒說的「反抗」,或是爭取「主動權」,真的有用嗎?我馬毓晨會不會就此成為眾人的玩具呢?

想到這裡,毓晨覺得害怕,他丟下杯子,跑進浴室,用冷水沖著臉,想忘卻剛剛腦海中的一切。

突然,毓晨的手機傳來訊息。發訊息的人是闊別已久的子維,他訊息中寫道:「我今天有遇到導師喔,他說明天班上會來一位新同學耶!」

「新同學啊…。」

─────

隔天一早,毓晨與阿煒準時出門上學去,經過昨夜的談話,阿煒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對毓晨的態度已經恢復到以前說說笑笑、無話不談的樣子。

毓晨覺得好開心。

早自習過後,練完球排球隊的才進教室。走過走道的建捷,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著毓晨和阿煒,阿煒忍不住嗆他:「你看什麼看!?」

「沒沒沒,我才沒看你。」建捷被阿煒突然的嗆聲嚇了一跳,不敢回頭,快步躲回自己的位子上。
「蘇世煒,你是那個來喔,幹嘛那麼嗆?」跟在建捷後的蕭安仁說。
「你自己去問你的隊友,看他們幹了什麼好事?」

就在阿煒跟排球隊的起爭執時,毓晨看到秉逸在走廊的洗手臺洗水壺,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教室裡的自己不放。其實毓晨不喜歡秉逸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光明正大。

「別吵了啦,到底有什麼事,一大早就吵架。」子維走到毓晨和阿煒旁邊,想當和事佬。
「崔子維,連你也講這種話,你那麼想知道,去問排球隊的啊!」

這時Yumin也從教室外面回來,聽見阿煒在罵人,也跟著回嘴說:「幹嘛?可愛的阿煒底迪,怎麼這麼生氣?一大早生氣會有皺紋喔。」
「我不爽藍建捷干你屁事!你管好自己的老二要緊!」
「唉唷,真的很兇呢,我是怕你會愛上我的老二呢!」
「你少噁心了,誰會愛上你的老二?」

阿煒跟Yumin吵得不可開交,都忘了上課鐘聲早就響過很久。
「噓,導師來了!」

導師一如往常走進教室,但今天不同的是,他身後跟著一個男孩。

「那該不會是轉學生吧?」坐在毓晨前方的阿煒,轉過側身對毓晨說。
「嗯…。」
「蠻帥的耶。」

導師開口對全班說:「今天我們班上加入一位新同學,他的名字叫吳世恩。」

老師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吳世恩」三個大字。

毓晨上下打量這位新同學:微捲的深棕色頭髮,瀏海蓋住三分之一個額頭,濃淡適中的眉毛底下,是一雙深邃的大眼睛。他的鼻子比一般人來得挺,但沒有Yumin那麼誇張。豐厚的雙唇緊抿著,看似有些緊張,卻也有些可愛。肩膀很厚實,隱隱約約可以看出胸肌,而他修長的手腳,應該超過180公分,是個又高又帥的靦腆男孩。

「那就請吳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吳世恩…嗯…」
沒想到這個高個子帥哥竟然這麼害羞,才說完自己的名字,就羞怯地低下頭去看著地板。

「吳同學不用害羞啊,我們班上的同學都很熱情喔!」
世恩抓了抓他的捲髮,還是低著頭。

「羅信恩,他是你的同鄉,要好好照顧他。」
Yumin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也沒聽到老師在講他。
「羅信恩!?」
「Yumin,老師在叫你啦!」坐在Yumin隔壁的蕭安仁推了他一把,Yumin這才抬起頭來。

原來Yumin在底下偷玩手機。

「羅信恩同學!學校不是說上課不能玩手機嗎?」
導師生氣了。
「上次訓育組長說上課玩手機要怎樣?」
Yumin站了起來,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要記小過!」
「哎呀,老師不要記過啦!我手機給你沒收就是了。」Yumin連忙向老師求情,走出座位,將手機放到老師講台上。經過世恩面前時,Yumin突然站住了,打量了一下世恩,說:「你不是山凹那裡的那個小孩嗎?」

世恩也看著Yumin,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你就好好帶世恩熟悉新環境啦!」導師說。
「沒問題,我很快就會讓他成為我們二年六班所有人的好朋友。」Yumin充滿自信地保證道。
「那你就先為新同學服務一下吧,去樓下的空教室搬一套好一些的桌椅上來。」
「厚,為什麼是我?」
「你不去搬,手機今天就不還你。」
「好啦!我去搬就是了。」

在等待Yumin搬桌椅上來的空檔,班上的男孩們又竊竊私語起來。

「真的好帥,我愛上他了。」阿煒又轉過頭來對毓晨說。
「所以你不要秉逸了嗎?」
「呃,可以兩個都要嗎?」
「你也太貪得無饜了吧!」

「安靜!」導師見秩序大亂,大吼了一聲,男孩們紛紛閉上嘴巴,面向講台。

又過了一會兒,Yumin將桌椅搬來,導師說:「就放在馬毓晨後面那個空位吧,反正世恩很高,不會被前面的人擋住。」

Yumin便將桌椅放在導師指定的位置上,世恩則穿過走道,到位子上坐下。

在世恩經過毓晨身邊時,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氣飄來,對毓晨而言,那是優質帥哥的美麗氣味。

導師看世恩坐定位,便開口說:「你們要好好對待新同學,不可以欺負他喔。那我們開始上課,打開課本第10課…。」

─────

高中很少會有轉學生,突然來了個新同學讓毓晨覺得有些興奮。只是這興奮很快就轉為失望,幾天下來毓晨發現世恩是個悶葫蘆,平常都不太開口說話,下課或吃飯的時候,也常跟Yumin他們在一起,和其他人幾乎都沒有互動。阿煒看著世恩背影,總會碎唸道:「好不容易來了個大帥哥,卻只跟Yumin一夥,我也太倒楣了吧!」

根據這幾天蒐集的訊息,稍微能夠拼湊出世恩的基本資料。世恩和Yumin是同一族的原住民,兩個人雖然不同部落,但住得很近,Yumin家在山腰,世恩家則在山凹。Yumin和世恩小學讀同一所分校,畢業後世恩留在山上讀國中,Yumin則下山到平地讀體育班,並加入排球隊,因此兩個人便斷了聯繫。山上沒有高中,成績優秀的世恩考到山下的第一志願,但是後來因為世恩母親到葵月高校所在的城市工作,世恩也就轉到毓晨他們學校來了。世恩非常會讀書,是之前學校全校前十名的風雲人物。

轉眼間又到了禮拜二,這是毓晨最討厭的一天,因為有森仔游泳課。還好上週毓晨請秉逸替他惡補,總算通過了森仔的考驗,不用留下來「特訓」。但變態的森仔竟將目標放到新同學世恩身上,世恩不但沒有帶游泳褲來換,而且他超級怕水,連水邊都不敢太過接近。

「搞什麼東西!?你下課給我留下來特訓!」

因為是一般生的游泳課,所以排球校隊的Yumin、建捷、蕭安仁,和游泳隊秉逸都不需要參加,只要通過期末考試就可以。毓晨心想,如果Yumin在場,一定會出來替世恩解圍,但現在Yumin不在場,木訥的世恩只能站在那裡任森仔言語霸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師!」後排有個人舉手,毓晨回頭一看,是最路見不平的子維。
「崔子維,你又有什麼事?」森仔看到又是上次壞他好事的子維,沒好氣地說。
「吳世恩沒有帶泳褲,怎麼特訓?」
「我是老師還是你是老師?沒帶泳褲可以在岸邊練打水,不然就是裸體下去游!我的教學方式用不著你關心!!!」森仔幾乎用大吼的方式回應子維的問題。
子維才不怕森仔的淫威,他理直氣壯地回答道:「那我可以陪他一起特訓!」
「你那麼會游,湊什麼熱鬧?」
「我可以教他。」
「我是老師,我自己會教他,不用你操心!」
「但他會怕水…。」
「怕水算什麼?我以前也怕水啊!」
「…」

子維的意見被森仔的強勢壓倒了,可憐的子維只能像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躲在隊伍後面。

「吳世恩,五點下課後自己到泳池辦公室找我!」

毓晨心想大事不妙,如果世恩被森仔找去「特訓」,肯定會落入森仔的魔掌。

【難題】
新同學世恩面臨危機,毓晨該怎麼辦才好?

【選項】
1.自告奮勇舉手,要求陪世恩一起特訓。(9票)
2.下課後找子維,跟他討論如何幫助世恩。(69票)
3.去找Yumin,他比較有法子能對付森仔。(5票)
4.我跟世恩又不熟,別淌這渾水。(2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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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秉逸哭得好傷心,毓晨看得心裡難過,突生出一陣憐惜,覺得秉逸真是可憐,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而自己也是一樣,兩個人算是同病相憐。毓晨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秉逸,只好一個箭步向前,抱住他。
 

「別傷心了,我陪你。」毓晨在秉逸耳畔說。

秉逸將下巴靠在毓晨肩上,不斷啜泣著。毓晨輕拍秉逸的腰間,想用身體的接觸,安慰秉逸的心情。

過了幾分鐘,秉逸總算收拾情緒,啜泣聲也逐漸停歇。

看到秉逸這樣子,毓晨心中油然生出一陣無奈。這個無奈感來自自己當前的窘境,一邊是「愛秉逸但秉逸不愛他」的阿煒,另一邊則是「不愛阿煒愛毓晨」的秉逸,而自己夾在中間,既要扮演公親的角色,又是事主。已經夠倒楣了,卻要分頭安慰他們兩個人的情緒。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毓晨輕輕地對秉逸說:「這事你別太放在心上,阿煒我會慢慢開導他。」
「謝謝你。」

毓晨實在不知道為什麼秉逸要躲在樓下暗處堵他,便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躲在我家樓下?」
「我也不知道…。今天心情很差,想到那件事,心頭就亂紛紛。剛才跟阿婆說想去買東西,就跑到你們家樓下,想向阿煒或你解釋吧。」
「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來?」
「我不敢打…。」

毓晨突然覺得秉逸是刻意想來找他的。

「好吧…這樣抱一抱你有比較好嗎?」毓晨說。
「嗯…。」

「你…。」秉逸好像想說些什麼,只是話到口中又吞了回去。
「怎麼了?」毓晨問道。
「所以你還是…不喜歡我嗎?」

秉逸此時又重提這個問題,毓晨覺得有些尷尬。

要說真的對秉逸沒感覺嗎?在一連串的荒唐事件之後,毓晨卻也覺得秉逸是個心地善良的真誠男孩,他的外表雖然沒有子維的俊秀氣質,也沒有Yumin的陽光健美,卻也散發著另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但是,要拋卻一切,下定決心跟秉逸交往,現在來說還是太急了些,他們彼此都太不了解對方了。

毓晨不喜歡這種速食型的戀愛。

「我們未來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多一點時間相互認識。」
「那…我以後可以找你一起出去嗎?」
「如果有空的話,當然可以囉。」

秉逸抬起頭看著毓晨,破涕為笑。

「好啦,那我要先回去了,洗好澡還得準備明天的作業,你不是也要幫阿婆收店嗎?」
「嗯。」秉逸點了點頭。

毓晨放開抱住秉逸的雙手,準備往公寓門口走。但秉逸竟拉住毓晨,不讓他走。

「又怎麼了?」
「可以再抱你一下嗎?」
「好吧,只可以一下下喔。」

毓晨被秉逸再次用力緊緊地擁入懷中。這一抱有點像情侶間深情的擁抱,毓晨覺得有些害羞,而生理上也出現少有的反應,他的耳根發熱,心跳加速,甚至褲襠裡的小毓晨也勃起了。

這一抱就是三分鐘,毓晨心想這不是辦法,再這麼下去真會沒完沒了,於是便輕輕地推開秉逸,說:「我們真的該結束了。」

秉逸這才從暫時獲得毓晨的幻境中回到現實,他連忙放開毓晨,說:「對不起,剛剛說抱一下,沒想到太投入,抱太久了。」
「沒關係,我不介意。」毓晨一邊說,一邊往後挪移幾步,他怕秉逸又繼續糾纏,不想回家。
「那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秉逸向毓晨揮了揮手,總算離開了,毓晨看著秉逸的背影離開巷口,確定他不再有回馬槍,才轉身準備上樓。

才剛準備走上二樓樓梯時,毓晨看到有個黑影站在樓梯轉角處,定睛一看,那人竟是阿煒!

毓晨在心中大喊一聲:「不妙!」

阿煒的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十分難看,毓晨只好擠出笑容對阿煒說:「你人也太好,怎麼會特地在這裡等我。」
毓晨的冷笑話根本無法改變凍僵的氣氛,阿煒冷冷地說:「先上樓吧,在這裡不好講事情。」

聽到阿煒這話引爆了另一個炸彈,也讓毓晨緊張到了極點。突然,毓晨眼前一暗,差點沒跌倒在地,毓晨努力扶著樓梯把手,慢慢向上走。
但阿煒頭也不回便直接上樓,毓晨跟在他身後,一階一階地拾級而上。

關上大門,進到客廳,阿煒的臉色白到發青。他開口對毓晨說:「你們剛剛在樓下做什麼?」

【難題】
面對阿煒尖銳地質問,毓晨該如何回應?

【選項】
  1. 蘇世煒你也太玻璃心了吧!人家明明就不喜歡你啊!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5票)
  2. 你誤會了!剛剛是秉逸逼著我讓他抱一下,我掙脫不了才被他強摟著。(20票)
  3. 對啦!我就是喜歡秉逸,可以嗎?你就死了這條心吧!(1票)
  4. 我不能否認我可能喜歡秉逸,但現在我跟他並不是情侶,若是你想要獲得他,大家可以公平競爭,不需要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搞得大家都沒辦法相處。(34票)
  5. (沈默不語)(1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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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失去的理智,在慾望隨著液體的噴出後,重新回到了所有人身上。秉逸看著滿臉紅潤的毓晨,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連忙將肉棒從毓晨體內抽出。
隨著肉棒的抽出,乳白色的液體也從毓晨綻開的菊花中緩緩流出。

 

建捷跑到浴室去拿出一堆衛生紙,自己抽了幾張,擦拭垂軟萎縮的老二。Yumin也拿了一疊,仔細地清理他的大雕。秉逸則將一半的衛生紙分給毓晨,毓晨坐起身來,收拾剛才被凌虐過的身體。只有阿煒,坐在一旁,對著牆壁,暗中拭淚。

建捷穿起衣服,催促Yumin道:「Yumin你快一點啦!都九點半了,今天十點要晚點名呢。」
「好啦!好啦!」

秉逸注意到阿煒在哭,穿好衣服站在一旁,有些尷尬。毓晨看到這光景,便對秉逸說:「你跟他們先回去吧,阿煒我再陪他聊聊。」

秉逸點了點頭。

「秉逸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建捷問。
「嗯。」
「那走吧,我們快來不及了」

這群野獸就這樣走了,只留下身為獵物的毓晨和阿煒。

此時的阿煒,情緒崩潰,大聲哭了出來。

毓晨坐到阿煒身旁,摟著他的肩膀,試著安慰他。

阿煒用顫抖的聲音說:「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秉逸…他為什麼要那麼無情?」
「我不知道…」

阿煒整個人投入毓晨懷裡大哭起來,毓晨想到自己坎坷的感情路,竟也悲從中來,陪著阿煒哭了起來。

哭吧!哭一哭會好一些。只是,哭完之後,所有人將面對已然變調的「同窗情誼」。

────

接著幾天,毓晨一直陪在阿煒身邊,希望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做為他的倚靠。在這個時候,毓晨和阿煒又成為最親密的好朋友,之前阿煒的刻薄話語,早已被忘得一乾二淨了。至於Yumin、建捷,則是跟原本的朋友們,若無其事地過日子,上課、練球,好像沒什麼不同。至於秉逸,他竟然在歷史報告當天請假,聽說是他阿婆生病了。

阿煒的情緒依舊很低落,毓晨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得到憂鬱症,只是除了陪伴安慰他以外,也不可能去尋求其他協助,否則事情傳開後,同學們很有可能吃上官司。

這天下課後,毓晨讓阿煒先回家,自己則是去附近的補習班上英文課。九點下課後,毓晨覺得有些餓,就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個麵包,一邊走一邊吃。到了他跟阿煒租的公寓門口,突然間有個黑影從牆邊閃了出來,站在毓晨面前。毓晨嚇了一跳,手一鬆,手上拿的麵包掉落在地上。

「啊!對不起。」對方連忙將地上的麵包撿起來,捏在手裡,對毓晨說:「我等會買一個賠你。」

這人的聲音很熟悉,應該是認識的同學。毓晨隨即透過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對方的輪廓,那人原來是今天沒來上課的秉逸。

「你來這裡做什麼?」毓晨問道。
「阿煒,還好嗎?」
「不怎麼好…」
「那天的事…」
「別再提了。」毓晨打斷秉逸,他不想再聽到那天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秉逸仍不顧毓晨的阻止,繼續說。
「不要再說了好嗎?」
「嗯…。」毓晨這才讓秉逸停止獨白。

毓晨打算轉移話題,便問秉逸道:「你阿婆還好嗎?」
「她很好…。生病只是我請假的藉口。」
「你為什麼要請假?」
「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們。」

毓晨突然覺得,當天的秉逸或許真的被肉體的慾望沖昏了頭,本性樸實直爽的他,並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荒唐男人。

「事情都發生了,也只能這樣了。反正我們都還是好同學,好朋友。」
「謝謝你…。」

秉逸壓抑以久的情緒隨之崩潰,輕聲啜泣起來。

秉逸越哭越傷心,毓晨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問題】
面對哭泣的秉逸,毓晨該怎麼辦?(第二高票)

【選項】
1.冷靜地對秉逸說:「淚水不能夠解決問題,阿煒在樓上,你要不要跟他談談?」(26票)
2.有點憤怒地對秉逸說:「其實我也被你侵犯了,你是不是要向我道歉?」(4票)
3.跑過去摟著秉逸,什麼也不說。(19票)
4.靦腆地對秉逸說:「雖然傷害了阿煒,但是那天…我覺得很舒服…」(15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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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逸的告白來得也太突然,突然到毓晨整個人傻在那裡,不知所措。
 

「這對你來說太震驚了嗎?怎麼都不回答?」

毓晨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真的很震驚…。」

「對不起,我沒想太多,不知道這話對你而言太突兀。」秉逸說。
「不會…。」
「那…你願意接受我嗎?」

雖然秉逸的外型和個性都算討人喜歡,但毓晨實在無法接受像他這樣太過直接又有些無厘頭的人,況且他與秉逸幾乎沒有比較親密的相處過程,說不上了解彼此。這樣的狀況下,秉逸突然的告白,毓晨還是沒辦法接受。

「我覺得…我們需要更認識彼此,而且真正喜歡你的是阿煒,如果我們之間真有什麼事,又該如何向阿煒交代?」
「阿煒?我不知道他喜歡我…。」秉逸顯得有些意外。
「他都表現得這麼清楚了。」
「我只覺得他是個愛黏人的跟屁蟲。」
「你這樣說阿煒,他肯定會很傷心。」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他…。」

雖然拒絕秉逸的告白或許傷害了他,但毓晨覺得這樣對自己、秉逸和阿煒都比較好。就算秉逸不喜歡阿煒,毓晨也不想去介入他們之間的關係。

秉逸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鬆開握住毓晨的手,小聲地對他說:「那我去找資料…。」

秉逸就這麼垂頭喪氣地走了。之後的一整天,秉逸悶悶不樂、一聲不吭,沒察覺到異狀的阿煒仍是圍繞著他,想討秉逸歡心。
看到這種情況,毓晨反而覺得有些尷尬,刻意離他們兩個遠遠的。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行程,阿煒嚷著要去秉逸家麵攤吃麵,毓晨則說想吃別的,其實是想逃離他們兩個。
三個人在公車站前分開,毓晨跑到附近的速食店吃漢堡當晚餐,然後帶著今天收集的資料回到家中,開始整理明天要上台報告的東西。

做了約莫半小時,毓晨的手機裡傳來藍建捷發的訊息,裡頭寫著:「你們找完資料了嗎?我們晚上有空,要去你們家幫忙嗎?」
「好啊,你們可以來幫忙我做投影片。」毓晨說。
「那我們晚點過去。」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建捷到了,他身邊沒看到安仁,倒是不同組的Yumin竟跟著建捷來了。

「你怎麼也來了?」毓晨有些意外地問道。
「不能來嗎?你不歡迎我喔…。」Yumin說。
「沒有不歡迎啦…。」
「那我進去囉。」

Yumin不客氣地閃過門前的毓晨就走進客廳,建捷也跟著他身後進去,手上提著兩大包東西,看起來像是鹹酥雞和滷味,而且是運動員吃得下的份量。

「好大的公寓呢,真好命!」「還有沙發呢,我們排球隊只能住宿舍通舖,同班同學怎麼差這麼多!」Yumin嘴裡唸著,也沒等毓晨說話,便坐到沙發上。
「安仁呢?」毓晨問建捷。
「他說很累想睡覺,所以沒來。」
「Yumin不是邢侃他們那組的嗎?」
「他就說要跟著我來,我也沒辦法。」

Yimin聽著毓晨和建捷的對話,嘟起嘴來說:「馬同學毓晨,你好像很不歡迎我來喔!那我回去了…。」

Yumin說完話便站起身,作勢要走。毓晨急忙拉住他的衣服,對Yumin說:「沒有啦,很歡迎你來啊。」
「看起來不像這樣呢。不過你要這樣才對好嗎?在我們山上,家裡客人很多是很有面子的呢。」Yumin邊說邊打開鹹酥雞的袋子,用竹籤插了根長長的魷魚放進口中咀嚼。
「這是我們的晚餐,你也一起吃吧。」建捷對毓晨說。
「我剛吃飽,你們先吃吧。」毓晨說。
「那一起喝一杯吧。」Yumin轉身從背包裡拿出兩罐啤酒。
「天啊,又是酒…。」毓晨一看到啤酒,就想到那天在子維家發生的「慘劇」。
「你該不會又不想喝吧?」Yumin說。

毓晨「嗯」了一聲。

Yumin臉色一沉,拉開啤酒的扣環,咕嚕咕嚕先豪飲了一口,對毓晨說:「你真的很不適合跟我們山上的人交朋友呢。在我們那裡,有人要請你喝酒是很有面子的事,你不喝很失禮的呢。」
「喝一下嘛,難得大家一起開心。」建捷跳出來緩頰說。

毓晨不想讓Yumin不開心,只好勉強答應:「好啦,那我去拿杯子。」
Yumin用他有力的手拍了拍毓晨的堅挺屁股,笑著說:「這樣才對嘛!」

毓晨到廚房拿出三個杯子,Yumin看到杯子說:「你跟建捷用杯子,我直接喝就好了。」
「用杯子太麻煩了,直接用嘴巴喝吧。」建捷也拿起啤酒喝了一口,遞給毓晨。毓晨微微啜飲了一口,將啤酒還給建捷。
「你騙人喔,根本沒喝嘛。」Yumin盯著毓晨說。
「我有喝好不好。」
「我有看你的喉嚨,都沒在動的嘛!」
「好啦,我補喝一口總可以吧。」

毓晨拿起啤酒罐,硬是喝了一大口。沒什麼喝酒經驗的他,還是不太能接受啤酒的苦味。

三個人三兩下就喝完兩罐啤酒,Yumin意猶未盡地說:「這樣就沒了,也太少。我再去買一些來喝好了。」
「可是我們還要做作業耶。」毓晨小聲地說。
「再喝一些沒關係啦,好久沒喝酒了。」Yumin說。
「你喝醉了嗎?」建捷問毓晨。
「只喝一點點,還不致於會喝醉。」毓晨說。
「對啊,沒喝醉、腦袋清楚就可以做作業啊,我們那裡的大哥都會說『喝一些酒,覺得有一點醉,靈魂比較接近上帝』好嗎?說不定你們再喝一些會比較有靈感。」

毓晨覺得,什麼「酒醉靈魂接近上帝」,分明就是Yumin想喝酒而掰出來的說詞。

Yumin說完,便下樓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酒。Yumin他們排球隊的人都長得比較成熟,超商店員都不會問就賣酒給他們,如果去買酒的是毓晨,肯定會被要求出示身分證。

過了一會兒,Yumin回來了,手上不但提著一手啤酒,還外帶一小罐透著金黃色彩的玻璃角瓶。

「你也買太多了吧,這是什麼?」建捷從Yumin手中拿過那罐玻璃瓶看了一看,接著說:「你買威士忌喔?」
「喝這個才過癮,你們喝啤酒就好了。」Yumin說。

Yumin豪氣地拿出三罐啤酒,分別放在自己、建捷和毓晨面前。

三個人吃吃喝喝了十多分鐘,桌面已是一片杯盤狼藉,一手啤酒被Yumin和建捷分別喝掉兩罐,毓晨則是陪喝了一罐。

毓晨覺得喝多了,膀胱發脹想尿尿,便說:「我去上個廁所。」

毓晨走到廁所,將廁所門闔上,從褲縫中掏出小毓晨準備洩洪時,廁所門被推開了。

闖進來的人是藍建捷。

「幹嘛啦!?」毓晨害羞地轉過身去掩住重要部位。
「我尿急,忍不住啦。」

建捷根本不管毓晨站在一旁,自顧自地拉下短褲褲頭,掏出老二,一道強勁的水流從馬眼噴射而出。

毓晨站在一旁,尷尬的要命。

忽然間,又一個人推門進來,又把毓晨嚇了一跳。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是Yumin。

「我也要一起尿。」

Yumin擠到建捷身邊,也拉下褲頭尿了起來。建捷和Yumin兩個人同樣穿著寶藍色的短褲,那是排球隊的制服短褲。

「你幹嘛不尿?」因為喝多了而滿臉通紅的建捷看著縮在一旁的毓晨說。
「你們先尿…。」

Yumin尿完,抖了抖他黝黑粗壯的原住民大老二,對毓晨說道:「你真的很奇怪呢,就一起尿啊!」
「三個人一起尿很擠很奇怪…。」
「你那麼害羞,該不會有什麼秘密吧?」Yumin的臉上出現一抹詭異的笑靨。
「對啊」,建捷這才尿完,甩甩老二,收進褲襠裡。建捷的老二比Yumin小一些,白白淨淨,與他古銅色的皮膚大不相同。建捷的龜頭是漂亮的粉紅色,看樣子應該還是處男吧。
「他一直看著我們尿尿,該不會…?」建捷也轉過頭來看著毓晨。
「對啊,你都看過我們的老二了,你的老二也該讓我們看一下吧!」Yumin說。
「你也要給我們看,這樣才公平。」建捷附和Yumin說。

建捷和Yumin兩個壯漢就堵在廁所門口,毓晨進也不是,退也無路,不知該如何是好。

【難題】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身陷「失身」危機的毓晨,該怎麼應付排球隊帥哥們的要求呢?

【選項】
1.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只好藉酒裝瘋,他們愛看,就給他們看吧!(41票)
2.虛以委蛇,看能不能撐到阿煒回來。(1票)
3.怎麼可以這樣子就屈服,要抵抗到底!(4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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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晨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兩個排球隊和秉逸邀請他入組,但阿煒卻明顯地暗示反對毓晨入組,毓晨只好對眾人說:「不然…。我先打個電話問崔子維他那組有沒有位置好了。」
 

「厚,崔子維是你老大還是主人嗎?連這種事都要問他?」毓晨從藍建捷的語氣裡,聽的到他有些不開心。
「對啊,你到底跟他是什麼關係?感情好成這個樣子?」蕭安仁也在一旁幫腔。
「好啦、好啦,你們別虧他了,搞不好崔子維那組真的有空間,就讓馬毓晨過去那裡吧。」阿煒說。
「只是這樣很可惜耶,馬毓晨的歷史很好呢。」蕭安仁說。
「你怎麼知道?」藍建捷問。
「你上課都在打瞌睡難怪不知道,上次月考馬毓晨的歷史是全班最高分耶。」蕭安仁說。
「對啊!馬毓晨一年級的時候還當過歷史小老師。我覺得,我們三個校隊的只靠蘇世煒一個人,報告很有可能搞砸。」連管秉逸都在一旁答腔。

毓晨聽了秉逸這話,心底納悶:「歷史小老師?管秉逸怎麼知道我一年級當過歷史小老師?我跟他是最近才認識的啊。」

「報告千萬不能搞砸啊,我歷史很爛,不想補修好嗎?」藍建捷說。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好歹我歷史地理都不錯好嗎?」阿煒邊說邊推了秉逸胸口一把,毓晨看在眼裡,覺得根本就是阿煒在吃秉逸豆腐。
「算了啦,讓馬毓晨先去稟告他的子維再說啦。」蕭安仁說。
「去去去去去!」藍建捷大喊。

於是毓晨快步離開鬧烘烘的客廳,躲到房間裡打電話給子維。

子維很快接通電話,只是他的答覆讓毓晨有些失望,子維說他們那組滿員了,而且下週三口頭報告的部份已經做完了。

毓晨有些惆悵地走出房間,秉逸見到便問他:「崔子維跟你說什麼?」

毓晨搖搖頭。

「我就說嘛,大家都滿組了,馬毓晨肯定會來跟我們一起。」簡安仁說。
「這樣我的歷史有救了!」藍建捷握著雙拳,仰著頭做出感謝上蒼的誇張動作。

毓晨看了看阿煒,臉色果然不太好看。

「馬毓晨你來跟我們坐一起吧,這兩天再不弄,到時候就挫屎了。」藍建捷說。

於是阿煒拿出他們之前搜集到的材料攤在桌上,毓晨翻看了一下,簡單說了個報告可行的方向。

「這個題目我們得找一個時間去圖書館跟歷史博物館找資料。」毓晨接著說:「不過禮拜一是休館日,所以只能找明天和禮拜二去。」

「只是禮拜二去就來不及禮拜三報告了吧?」阿煒說。
「那只好明天去了。」秉逸說。
「不行耶,我們校隊明天有地區預賽,不能請假。」簡安仁說。
「那只能你們三個明天去啦!」藍建捷說。
「看樣子也只能這樣,我跟阿煒、毓晨明天一早就去吧。」秉逸說。

-----

隔天一早,毓晨和阿煒一同出門。他們與秉逸約在公車站牌碰面。

阿煒對毓晨說:「今天是我跟秉逸寶貝的時間,你不要來破壞我們喔。」
毓晨冷冷地回答阿煒道:「我對他完全沒意思,也沒有必要破壞你們的好事。」

路上阿煒一直在閒扯淡,應該是要跟秉逸出門導致的興奮過度,毓晨不想理他,只是靜靜地聽著他的絮叨。到了公車站牌,秉逸已在那兒等待了。三個人打了聲招呼,就上了公車。

第一站是圖書館。

到了圖書館,毓晨分配工作,阿煒負責找樓上的書籍,秉逸負責找樓下的雜誌,毓晨則在閱讀桌整理抄寫他們所找到的資料。

三人忙碌了快一個小時,阿煒拿了三本書給毓晨,又上樓去找書。沒多久,秉逸也拿了兩本雜誌回來放在毓晨桌上。
不過秉逸並沒有立刻下樓,反而一屁股坐在毓晨旁邊,趴在桌上,看著毓晨說:「腳好痠,坐著休息一下。」

毓晨怕自己與秉逸的互動被阿煒看見後又會惹來一堆麻煩,便稍稍移動身體,拉開與秉逸之間的距離。

「我覺得你刻意在閃躲我耶。」秉逸對毓晨說。

毓晨不好意思說是阿煒在背後施壓所以才閃躲秉逸,只回答道:「我不覺得我有在閃躲你。」

「該不會上次在麵攤我說的話太超過了?」秉逸挑眉看著毓晨,他睜大的眼睛裡,有著一對內雙眼皮。
「沒啊,我都忘了你上次講什麼了。」
「不好意思啦,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想問你尷尬的問題開開玩笑罷了,你別放在心上喔。」
「我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刻意躲你。」
「但是你那天沒答應我想教你游泳的事啊,而且你昨天分明不想跟我們同一組,所以我覺得你在閃躲我。」
「沒答應是因為我約好崔子維要幫他做美術作品了,而昨天是阿煒不想要我加入的好嗎?」
「難道,我真的比不上崔子維嗎?」秉逸嘟著嘴說。

秉逸這話一出,著實讓毓晨嚇了一大跳,心裡想著:「為什麼秉逸會拿自己跟崔子維相比?」

「你跟崔子維?你到底在說什麼?」毓晨裝做不懂,反問秉逸道。
「阿煒都跟我說了,他說你喜歡崔子維。」

毓晨一聽到這話,差點想上樓掐住阿煒的脖子。這可惡的傢伙竟然把毓晨喜歡子維的事告訴別人,太過分了!

就在毓晨想著該如何回答秉逸時,秉逸竟突然握住毓晨的手,眼眸含情脈脈地看著毓晨說:「我喜歡你。」

這…未免也太勁爆了吧!!!

【難題】
面對秉逸突如其來的表白,毓晨該怎麼辦!?

【選項】
1.誠實地將原委告訴秉逸,我喜歡的是子維,請秉逸死了這條心。(11票)
2.「你這樣太突然了,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嗎?」(5票)
3.「你人很好,但是我喜歡的是女生。」(1票)
4.「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但真正喜歡你的是阿煒,做為好朋友的我不能傷害他。」(38票)
5.秉逸是游泳隊的健美男孩,長相也不錯,試著跟他交往看看好了。(2票)
6.繼續裝傻,完全不說話。(0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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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事件過後,毓晨跟俊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繼續當他們的「好朋友」。
兩個人都不曾提起那件春日傍晚的事,早熟的俊凱仍是滿嘴女人經,至於毓晨則好像回到那位未經世事的小男孩。

 

但真實是什麼呢?對毓晨而言,「傍晚事件」不但是他對性慾的初次啟蒙,更打開了他心中的潘朵拉盒子──對男性的愛戀。毓晨學會了透過打手槍傾瀉他的慾望,每隔兩三天就在網路上搜尋各種色情影片做為洩慾工具。只是毓晨與俊凱不同,毓晨找的是同志影片,他不喜歡美艷豐滿的女體,反而喜愛男人雙腿間的碩大陽物。自從看過俊凱初成長的裸身,那樣的美好,深深吸引著毓晨;而俊凱對後庭的侵入,更讓他知曉男人之間的歡愛,是如此地令人沉迷。

夏季的南風,帶來離別的氣息。俊凱又要搬家了,這次聽說要搬到中部去。毓晨沒有去送別俊凱,只是在與俊凱最後一次並肩走路回家時,向俊凱說了聲「再見」。

表露情感對毓晨而言,一直不是件容易的事。

少年的約定總缺乏實踐的動力,起初毓晨和俊凱還會偶爾通通電話,或是在網路上聊天。但俊凱說要回來看毓晨的約定,卻從來沒有實踐過。過了不久,俊凱又搬家了,兩個人就這樣斷了聯繫。隨著光陰流逝,毓晨心中對俊凱的印象,也從深刻,逐漸被塵埃掩埋,直到遺忘在記憶深處。

直到今天,這些鮮明的記憶才又活了過來,雖然王俊凱已經成了王博鴻。

想到這裡,毓晨突然對時間的流逝,感到些許悵然。

走過昏暗的小巷,爬上樓梯,打開家門,燈火通明的客廳裡竟然坐了幾個「不速之客」。除了阿煒以外,排球隊的藍建捷、蕭安仁,還有管秉逸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嘿,你回來啦。」面向門口的藍建捷先看到毓晨,開口打招呼道。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毓晨問道。
「我們歷史報告同一組,今天一起來你們家討論。」蕭安仁回答。

毓晨看了看阿煒,再看看管秉逸,突然覺得尷尬起來。沒想到阿煒反而嬉皮笑臉地對毓晨說:「聽說你跟康嘉宣去吃飯喔?」
「嗯…。」
「那麼好,都不揪的嗎?」
「你這裡不就揪了一群高個子嗎?」毓晨的回答還是有些酸酸的。

「你歷史報告做完了沒?不是這禮拜三要上台報告嗎?」藍建捷問毓晨。

藍建捷的話打醒了毓晨,他根本忘了做歷史報告這回事。而且更糟糕的是,歷史報告分組的時候,毓晨剛好被森仔叫去游泳特訓,根本就沒分到組。

「你該不會沒分到組吧?我印象中你那天好像被森仔叫去特訓對吧?」阿煒問毓晨。
「嗯…。」

「你沒組的話,就來參加我們這組好了,我們可以幫你跟歷史老師說情。」管秉逸對毓晨說。

阿煒聽到秉逸這話,斜著眼瞅著他,沒好氣地說:「不用吧,我們這組人夠多了。」

阿煒還是在防範著毓晨。

「我們這裡都是校隊的,根本沒什麼時間做報告,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啊。」蕭安仁說。
「對啊對啊,你就來加入我們這組吧。」藍建捷說。

看到排球隊的這麼積極地邀請,毓晨真有些心動。但又尋思了一下,心想若是加入這組,豈不又要夾在阿煒和秉逸之間了嗎?


【問題】
沒分到組的毓晨,到底該怎麼辦呢?

【選項】
一、不管阿煒跟秉逸,參加他們那組。(2票)
二、不參加阿煒這組,打電話給子維求救。(34票)
三、不參加阿煒這組,打電話給Yumin求救。(0票)
四、不參加阿煒這組,也不求救,就看著辦吧!(3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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